江望鱼对江夫人的做法不满，等着江月出去了，才怨恨问了出来：“娘为什么要这样？她几句话，白鸽就成了哑巴，小莲那个贱货，难道真的要去大哥跟前？咱们不是说好了的，要让她出府……”

江夫人苦恼的扶额，有气无力的给她解释：“你也不瞧那镇北王小王爷为何临走还要毒哑白鸽，那就是警告咱们的。这秦国小王爷据说十分荒唐，他要是找事，你爹是挡不住的。今天的事情，可大可小，却是因为这一颗哑药，再不能翻案。内里详细，我却也是不知道，看看你父亲如何处理吧。”

又轻声劝说江望鱼：“你若不寻她的错处，江月本是把你当主子看的。你就听娘一句话，何苦要给自己找事呢？安安稳稳的跟着娘学学理家，嫁个好人家……”

“她才不会放过我！”江望鱼挣扎喊了一句，见江夫人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转身跑了，路过墙角的时候，好似根本没看见在墙角翻来滚去，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的白鸽。

当夜江都尉安排好事务回来休息的时候，便多问了两句江月的情况。

江夫人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脸上很是不喜：“鱼儿也不知道为何如此针对这个江月。起初我琢磨着她小姐性子，冤枉这丫头了。今儿个瞧着，这是个能耐的。只怕当日云儿的死……，也不知道鱼儿到底知道些什么！”

江都尉沉默片刻，并没有参合江夫人对江月的评价，却是说道：“无论如何，这丫头今日帮了都尉府一个大忙。否则，怕是不止胡大山要牺牲，就是鲍郡守非要给我头上扣罪名，我也得忍着。”

江夫人不解：“到底是何事……”

江都尉挥手：“再忍忍，若是此举得当，你的诰命就要升一升了。轩儿前途无量啊！”又嘱咐江夫人：“那吴旭光是个荒唐的，只怕今日之事，会传出去。江月那几个丫头，你先安排着，莫在这种小事情上出差错。”

又问：“那江月和胡大山，真的？”

江夫人忍不住撇嘴：“胡大山才来了几天，江月那模样，倒是好本事。我确实也是听鱼儿说过两句，到底如何，不晓得。”

江都尉皱眉道：“鱼儿才几岁，怎么和你说起这些来！”

江夫人哑然，默了一默。

江都尉又说：“胡大山是个人才，轩儿和他交好没错的。若真是对江月另眼相待，你干脆认江月当干女儿，给他们成婚，倒是美事一件。”

江夫人“啊”了一声，心想真那样的话，江望鱼不得疯了。

却不敢和江都尉如此说，只讪笑道：“这才八字没一撇的事情。都是江月自己说的，胡大山若真是这般人品，哪个配不得？若真说起来，我跟前的红梅冬梅，哪个不好？以后和咱们也亲近。”

江都尉不过顺口提了一句而已，当前也并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于是便说别的去了。

……

……

江月与小莲回到浣衣处，先行返回的王婶子已经烧热了炕头。

三个人对坐，均是无语。

最后还是小莲抹着眼泪先开了口：“你那般说我，我，我，夫人怕是怪上我了。”

江月支着下巴看烛火，轻声嗤笑：“我不那般说，夫人不会怪你？都要把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