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礼亲王府是什么地方,他还是清楚得很,若是硬闯进去要人,不仅不能够将奕歌救出来,反而还会把自己搭进去。他不是来向礼亲王府宣告自己身份的,他要做的就是悄无声息地把奕歌从府里带出来,再安全地返回大梁。但他在拔魉又没有熟识,就算有,对礼亲王府熟悉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要想在不了解王府地形的情况下将人带出来,还不惊动任何人,除非是在里面有里应外合的人,否则便是比登天还难。
宋玉珩找了处离礼亲王府较近的茶楼,要了二楼靠窗的位置,想着观察下平日里进出王府都是哪些人,看看有没有可能混在这些人里面进入王府。
“不知这位公子,可是要进王府找什么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突然开口,叫宋玉珩吃了一惊,但也只是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并未回话。这男子长着一张娃娃脸,瞧着倒好似人畜无害的模样,但眸子里满是奸诈和算计,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他没有搭理的必要。
“不知道,公子可是找一个叫奕歌的人。”
“你知道些什么?”
顿时,宋玉珩的瞳孔便收缩了下,那是在警告来人,别妄想窥见他的想法,更别想用这一点来威胁他。而男子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我不仅知道公子要找的人是奕歌,我还知晓公子正想法子想将奕歌从府里带出来。”
这回,宋玉珩倒是正眼瞧了这男子一眼,“你想说什么?你能帮我把奕歌带出来,还是有别的什么条件作为交换,让我进去将奕歌带出来?”
“我哪敢和公子谈条件,不过是每日瞧见奕歌在府里受人欺辱,心里替她难受,所以从别人那儿听闻了公子的事情,便想着能帮上一点便帮一点。”、
“受人欺辱?那世子不是很在意奕歌么?怎么会让奕歌受欺辱?难道他不管么?”
只要是牵扯到了奕歌的事情,宋玉珩便觉着自己的理智和自控能力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奕歌可能会受到的欺负,还有昨日见到她时,手上的伤。一想到她身上可能还有别的他看不见的伤,他便想不管不顾地冲进王府,将奕歌带出来,但好在还尚存着一丝理智,逼迫他冷静下来。
“世子是什么人呐,自小见过的女人,没有几百也有好几十了,如今住在礼亲王府的还有一位永安公主,长得倾国倾城,身姿曼妙,又精通琴棋书画,世子虽然在意奕歌,但也并不完全将她放在心上,还留着别人的位置呢,不然又怎会让到了婚配年龄的公主入住礼亲王府多日呢。这不是明摆着昭告天下,这永安公主是日后世子妃的不二人选,而至于奕歌,这拔魉又会有多少人知道她呢?”
宋玉珩自然知晓这番话,就是为了激起他内心的怒火的,虽然他极力掩饰,但额间暴起的青筋仍然将他心里的情绪暴露无遗,“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公子有想要救的人,而我也正需要让公子将人带走,因此,我这不是帮公子,不过是帮我自己罢了。”
“你为何想要让奕歌离府?”
“这可就是我的事情了,公子只要把人带走便是了。”
宋玉珩无心窥探别人的私事,但是如何将奕歌带出来,他倒要问个清楚,“你同礼亲王府又是什么关系?你怎么能够保证,我能将奕歌安全地带出来?”
“关系,寄人篱下的关系,不共戴天的仇人关系,公子认为哪个关系站得住脚,便认可哪种关系,至于如何将奕歌带出来,我自然都已计划好了,只需要公子你好好配合,我保证,一定让公子将人平安带出来,不少奕歌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