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学清道:“何罪?就因为我的家族被称为盗贼世家?我又犯了哪件案子?抓人得讲证据。”
“就凭你的逆水剑。”陈兴沉声道:“这逆水剑,是你们滕家窃取的。”
“这剑是我家传,你无凭无据的可不能血口喷人。”滕学清扬眉道,有些生气。
陈兴松开他,喝了口茶道:“你年纪小,有些旧事不知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三十二年之前,恩,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吧?”陈兴望了他一眼,滕学清一撇嘴,并不答话。
三十二年前。
京城。深秋。
第一场霜已经落下,树叶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夜里的寒气逼人,京城家家户户都熄了灯,整个城市在沉睡。
平王府里却是灯火通明。
三公子承琪莫名其妙地发了两天高烧。
平王载铭着急地四处寻医求药,都没有起效。皇上早就差了太医院的太医来看,脉象一切正常,就是整个人高烧不退。
承琪不是第一次生病,但在三岁以后,他寄名给法云寺的无行大师做弟子,就一直身体健康,连伤风咳嗽都没有一个。
此次突然无来由地高烧,着实让载铭着急。
承琪烧得迷迷糊糊,一个劲地喊着“娘”,更是让人心疼。
这个孩子若有什么闪失,他无法去面对瑶珠。
无奈之下,他让人去将无行法师请来。
无行看了捻着佛珠道:“玉诤命里该有此一劫,不过并不是不能化解。”
载铭忙问:“如何化解?”
“王爷可去西郊冷碧庄,找冷墨白冷庄主。”无行望了一眼承琪,他小脸通红,嘴唇干了皮。
“你是说那个传说有逆水与寒天两剑的冷墨白?”载铭问,他并不与江湖之人交往,却也知道江湖事。
“正是,冷庄主不仅武功好,而且擅医术,请他来看看,或许玉诤有救。只是他经常外出云游,在不在庄内就要看运气了。”
“本王立即前往,亲自去。”载铭谢了无行,立即备了马车前往冷碧庄。
冷碧庄在西郊,载铭到的时候正是清晨。
据说冷墨白向来不与官府中人交往,清高异常,但平王自有平王的办法,竟然将他请到了王府。
冷墨白一瞧就道:“公子是中毒了。”
“什么?”载铭惊道,居然有人会对承琪下毒?
冷墨白摸着承琪的额头道:“这查何人下毒,并不是我管的事,解毒嘛,我可以试试。”
他请所有人离开房间,半个时辰之后他开门道:“公子无碍。”
载铭大喜,拿百两黄金酬谢,冷墨白一笑。
载铭道:“我知冷庄主看不上这个,但载铭除此以外无以回报。”
冷墨白道:“公子性命远重于百两黄金,他日将成栋梁,望王爷好自珍惜。”
载铭点头:“载铭我从不结交江湖人士,但冷庄主如不弃,载铭愿与你结为兄弟。”
冷墨白微笑不语,独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