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我还有六块多钱,你看能不能?”
贾东旭回过神来,眼巴巴地看着易中海,忐忑不安地询问。
“这次的钱我先借给你,到时候出院的钱,你自己想办法。”
“上次赔偿李健康,我也借了你一大笔钱,壹大妈都有意见了,你要给我争气一点!”
易中海长叹一声,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多块钱帮贾东旭交完医疗费用了。
他感觉自己倒霉透顶了,怎么就摊上这种徒弟,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不停地烧钱投资,对方能不能给自己养老,还是一个未知数。
射出去的箭,已经没有回头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所有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去。
“师傅,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努力,早日晋升三级钳工,到时候就早点将欠你的钱还清了。”
贾东旭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对着易中海鞠躬感谢。
“不必了,回去看看你妈和老嫂子吧。”
易中海摇了摇头,心里很郁闷,有些不想说话了。
“师傅,这件事和叁大爷脱不了干系,这笔费用他一定要出一半,到时候我就可以还你一半的钱了。”
在回病房的路床,贾东旭骂骂咧咧,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阎埠贵身上。
他又开始幻想,从阎埠贵这老抠身上敲诈出一笔钱。
“老嫂子是成人,棒梗是他带的,两人都掉入河里,这件事也不能怪阎埠贵。”
“阎埠贵是老抠,你想从他嘴里掏出一分钱都难。”
易中海又在叹息了。
他感觉自己徒弟脑瓜子不灵光,在想屁吃,阎埠贵是院子里出了名的老抠,竟然还想从通过身上弄点钱,简直就是做白日梦。
“师傅,你放心吧。”
“这一次我一定要阎老抠大出血。”
贾东旭信誓旦旦地向易中海保证,自己一定能够从阎埠贵口袋里掏出钱。
两人小声议论着,不知不觉就回到病房了。
病房里。
贾张氏和棒梗身上,还插着各种检测仪器,套着氧气罩,说不出的凄惨。
秦淮茹坐在棒梗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棒梗,不停地抹眼泪,心里充满无助。
“叁大爷,你跟我出来。”
贾东旭走进来,就直勾勾地盯着站在门口的阎埠贵。
阎埠贵有些心虚,眼神闪烁,低着头,不敢靠近棒梗和贾张氏。
“东旭,什么事情?”
阎埠贵慢悠悠地跟着贾东旭来到走廊外,明知故问。
“阎埠贵,别在这里装了。”
“这是刚才我妈和棒梗的医疗费用,一百多块,你先掏五十块钱给我,后续的治疗费用,你再慢慢补给我。”
贾东旭掏出刚才的缴费清单,摆出来给阎埠贵查看,理直气壮地开始勒索他。
“贾东旭,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钱是治你老母亲和儿子的,你这即当儿子又当爹的,你出钱很合适,应该的呀。”
阎埠贵皱着眉头,推了推眼镜,冷冷地盯着贾东旭。
“阎埠贵,别给我装糊涂了。”
“我妈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去钓鱼,所以我妈才会被蛇咬,被水淹…也是因为钓鱼,棒梗才会因为救妈受伤了。”
“赔钱,你必须赔钱!”
贾东旭振振有词,吊儿郎当,挥了挥拳头,充满威胁之意。
“贾东旭,你太过分了,你妈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成年人做事要为自己负责。”
“再说了,棒梗去救你妈,也是他的自发行为,我们也有阻止,也都出手救援了。”
“你不就是想要从我身上敲点钱,门儿都没有。”
阎埠贵怒火燃烧,指着贾东旭厉声训斥起来。
阎埠贵外号阎老抠,精通算计,一点儿便宜都不会让别人占,现在看到贾东旭想要占便宜,要借钱,他很干脆地将话挑明,并且直接拒绝贾东旭的无理要求。
“你找死!”
“你信不信我要你明天像我妈一样躺在床上?”
贾东旭恼羞成怒,一把揪着阎埠贵的衣领,厉声质问。
“住手!”
“你这混账东西,我好心好意带你妈和棒梗去钓鱼,出事了赖在我头上,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咳咳!”
阎埠贵剧烈地咳了一声,一把将贾东旭推开,骂骂咧咧,怒发冲冠。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易中海有些不放心贾东旭和阎埠贵,刚走出来就看到两人要打起来了。
“老易,你来得正好,这件事你评评理,那贾张氏吵着要带我去钓鱼,现在她自己出事了,怎么就赖在我身上了。”
阎埠贵一脸不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贾东旭,直接找易中海主持公道。
“这件事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两个都不要吵。”
“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东旭,给我回去照顾棒梗和你妈去,别在医院里胡闹。”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
贾东旭拿了易中海的钱,在他的训斥下,只能乖乖地回去,神色骄傲不逊,忿忿不平,显然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阎埠贵了。
“老阎,这件事你也不必有太多压力,壹大妈说了,的确是老嫂子自己想去钓鱼,看到李健康钓鱼厉害,天天有鱼肉去,老嫂子就找到你了。”
“唉,说起来,也是这贾家活该倒霉。”
易中海长叹一声,心里自忖,这辈子是从没有遇到过这么无语的事情。
去钓鱼,孙子和奶奶就躺医院里,说出去估计鬼都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