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来到抢救室外,说出自己家属名字后,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贾张氏和棒梗的情况。
“唉,你儿子命是保住了。”
“不过他的头撞击得很厉害,现在初步检查中度脑震荡,外加轻微颅内出血…”
主治医生长叹一声,将棒梗的情况简单告诉秦淮茹。
“那我婆婆呢?”
秦淮茹听到棒梗命保住了,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
“你婆婆情况不乐观,急性肺水肿,外加水蛇咬伤,毒素已经扩散了。”
“他心跳出现过骤停、并且溺水的时间很长,要想想过来很难,现在蛇毒都还没有清除呢。”
“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她可能长时间都醒不过来,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医生神情严肃,盯着秦淮茹继续解释。
“那我儿子的情况呢?”
秦淮茹听后如晴天霹雳,踉踉跄跄,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儿子,呛水的情况不是很严重,主要是脑袋的问题,应该过几天就会苏醒,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颅内出血,他脑神经有损伤,那后果就很严重了。”
医生皱着眉头,说得很慢,像是正在组织语言。
“医生,那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脑损伤不可逆,最坏的就是变成白痴。”
扑通!
医生刚说完,秦淮茹脸色大变,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
“棒梗,我家棒梗,是妈妈害了你,妈妈没用。”
下一刻,秦淮茹就嚎啕大哭起来,悲伤不欲绝。
“这同志,请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医院,不要喧哗。”
医生看到秦淮茹瘫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连忙阻止她。
“秦淮茹,你起来吧,别哭了。”
“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阎埠贵走过来,哭丧着脸,感觉这一次自己摊上大事了。
“阎埠贵,你这个王八蛋,都怨你,若不是你我家棒梗和我婆婆会变成这样?”
秦淮茹强忍眼泪,站起来,指着阎埠贵就破口大骂。
她心里很清楚,棒梗和贾张氏两人的治疗费肯定是个天价,现在只能逮住阎埠贵,让他也掏钱。
“哟呵,秦淮茹你怎么说话的?是你家婆婆死皮赖脸,苦苦哀求我带她去钓鱼,我这是做好事,你们反倒赖我,这简直是恩将仇报。”
阎埠贵最怕的就是贾家贾张氏和棒梗两人出事的责任推在自己身上,所以当即摇头否认,连忙反驳秦淮茹。
现在贾张氏和棒梗变成这样子,肯定要花费天价医疗费,他可不想背锅,白白掏钱给贾家。
“好了,都不要吵了。”
“你们若是有纠纷,就去报案。”
一旁的医生实在看不下去,再次厉声制止秦淮茹和阎埠贵两人。
“淮茹,我妈和棒梗呢?”
就在这时候,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
“呜呜呜!东旭,你终于来了。”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扑在贾东旭怀里寻求安慰。
“混账!哭什么哭,你就知道哭!我妈和棒梗现在怎么样了?”
贾东旭粗暴地推开秦淮茹,气急败坏,对着她大吼大叫。
“老阎,情况怎么样了?”
易中海上前一步,走到阎埠贵身边,心里忐忑不安。
“唉,事情有些棘手,你还是让秦淮茹说吧。”
阎埠贵愁眉哭脸,指了指秦淮茹,他不愿意多说话,心里郁闷得要死,感觉自己出门忘记看黄历,被秦淮茹一家给讹上了。
“棒梗性命无忧,可是有脑损伤,颅内出血,以后有可能变白痴…”
“你妈的情况很严重,加上还被毒蛇咬伤了,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秦淮茹边说边流泪,悲伤不已,不知道是在为儿子担心,还是在为贾东旭的粗暴而感到心寒。
“啪!”
“你这小贱人,扫把星!闭上你的臭嘴!”
“我妈一定不会有事的,棒梗一定不会有事的!”
贾东旭双手都在颤抖,双眸猩红,化作一头失控的野兽,抡起巴掌就扇了秦淮茹两记耳光。
“东旭,你冷静一点,等医生出来再说。”
“别打人,别乱发脾气。”
易中海看到贾东旭像是疯子一样,就要冲向抢救室,气不打一处,冲过来一把拽住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师傅,我无法冷静下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阎埠贵,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为什么要带我妈和棒梗去钓鱼,若不是你,我妈和我儿子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贾东旭摇了摇头,情绪彻底失控,转身中过去,一把揪住阎埠贵的衣领,咬牙切齿地怒吼,唾沫星都飞溅在阎埠贵身上。
“贾东旭,你这是干什么?”
“放开我,你妈和棒梗自己掉河里,和我有什么关系?”
阎埠贵一脸紧张,说话都有些颤抖,握住贾东旭的手,用力地向外掰。
“贾东旭,你给我松手。”
“这件事到底谁错谁对,还有待商榷,你不要这样对叁大爷。”
易中海过去,一把将贾东旭和阎埠贵两人分开,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了。
他对贾东旭真的是越来越失望。
但凡遇到一点大事情,就慌慌长张,六神无主,一点都不成熟,将养老的希望放在这种人身上,他感觉一点都不靠谱。
易中海心里也很复杂,很烦恼,怎么就投资在这种人身上,若是当初选择李健康,那一切都会是不同的局面,现在是悔之晚矣,进退两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