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4章 凶案还原(1 / 2)大理寺吉祥物成精了首页

嫌犯有可能用化名,但画像做不了假,除非那人精通易容术。

魏平审过胡班主夫妇,卖艺为生的中年夫妻,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吉祥拿着阿丹的画像,询问胡班主对此人有何印象。

胡班主打眼一瞧:“这不是阿丹么,他是我的老乡,在茶馆的时候很照顾我们,每天帮忙烧几道家乡菜,晚上还送我们回客栈。”

吉祥随口一问:“你们也是庐州坞县人?”

胡班主点头道:“是啊,京城活计多有钱赚,我碰见过不少坞县老乡。“

都是同乡,互相帮扶也是人之常情,但吉祥总觉得有古怪。

“他倒是有耐心,在茶馆跑堂就够忙了,还能抽空帮你们烧饭?”

胡班主看她误会了,赶紧解释:“阿丹是茶馆烧水的伙计,他从早到晚都在灶房忙活,顺带帮我们烧几道菜。”

他婆娘在旁边附和:“我们不是白吃,都有付他钱的。”

顺手烧菜再捞点钱,这就合情合理了。

吉祥又问阿丹老家的地址,胡班主说他们还没熟到那份上,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裴砚舟翻看魏平收缴来的皮影人偶和花鸟影具,当初在茶馆远观已觉精致,拿在手里细看更觉巧妙。

“胡班主,这些影具都是你亲手做的吗?”

胡班主说起老本行颇为骄傲:“回大人,我们这行都要自己做影具,就连戏箱和行头也是草民亲手做的。”

裴砚舟转动手里的皮影人偶,饶有兴趣地问道:“本官若没看错,这是用羊皮彩绘而成的吧,不知具体工艺是怎样的?”

胡班主闻言肃然起敬:“原来大人还是位行家,不错,治皮手艺是考验功力的门槛。”

“首先刮制羊皮撑开钉在四根柱子上,晾晒到薄薄一层近乎透明,再用彩墨描绘出脸谱和服饰。那些点缀幕景的蝴蝶花鸟,都是用下脚料做出来的,样式繁复多彩,戏演起来就是比别家好看。”

裴砚舟若有所思地点下头:“胡班主多才多艺,吹拉弹唱的本事享誉京城,就连这画技也不输书画名家。”

胡班主被他夸得眉开眼笑,身边婆娘忍不住称赞:“大人有所不知,我夫君曾拜老家有名的画师学艺,他师父说他不用唱戏,靠卖画也能养活全家。”

胡班主有些不好意思:“师父说的是客气话,你这婆娘怎么还当真了?咱们坞县是书画之乡,三岁孩童都会作画,我这画技根本拿不出手,多亏唱戏才能混口饭吃。”

夫妻俩说说笑笑,在审讯室里秀起恩爱了。

吉祥暂时没其他疑问,裴砚舟顺着话茬与那对夫妻闲聊。

“胡班主的戏箱子都在茶馆吧,听掌柜说你们就快换地方了?”

胡班主面露遗憾:“对,今晚原本是我们最后一场,所有行头都没来及搬走呢。”

裴砚舟放下手里的皮影人偶:“胡班主今后将在何处登台,届时本官也去捧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胡班主婆娘哀怨地看他一眼:“原先有几家瓦舍请我们去唱戏,可是茶馆被衙门封了,拿不出行头怎么唱呢?”

裴砚舟稍显歉意:“顺利的话,二位很快就能重新登台,本官也将尽力替戏班申领补偿。”

胡班主摆手道:“不敢不敢,草民配合查案是应该的,大人早日抓住凶手咱们就安心了。”

胡班主婆娘跟着找补:“将心比心,我们也是做父母的,那位小姐的爹娘该有多难过啊。”

平民百姓谨小慎微,哪敢跟衙门计较得失,不找自己麻烦就是万幸。

两口子老实巴交,借他们豹子胆都不敢挑衅皇威,怕是连帮凶都算不上。

明月悬空,花朝之夜本该是万民欢庆的盛景。胡班主夫妇唱完茶馆最后一场戏,也将重新出发奔赴新前程。

但当那桩惨案浮出水面,不知有多少人的生活被打乱了。

抓获凶手为死者伸冤,揭开真相还世间太平,这就是执法如山的意义吧。

吉祥在夜空下伸个懒腰,耳边还是乱嗡嗡的:“大人,你看那掌柜和胡班主都说实话了吗?阿丹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裴砚舟背靠廊柱,单手掩面揉了下额角:“人有千面,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有时候我们眼中的自己,在他人看来并不相同。”

吉祥转身走到他面前,狡黠笑道:“嗯,我来想想,本座在大人眼里是什么样子,贪吃的小狮子,还是冒失的小祥子?”

她仰起头看到他眼底笑意,裴砚舟碰触到她灵动目光,心中的疲惫一扫而空。

“都不是。”他情不自禁搂住那把纤腰,捕捉到她眼里的期待,故意卖关子停顿了下。

吉祥忽略了他掌心的热度,在他怀里拧着腰追问道:“是什么呀?你快说嘛。”

裴砚舟垂眸看她娇憨模样,忍俊不禁低头逗弄:“你猜。”

男人低哑的声音落入耳中,那阵躁乱瞬间消失了,静谧的月夜里,仿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吉祥凝望着他深情眼眸,彼此的气息不断融合,惹得自己心跳加快。

他低下头就能吻到她的眼睛,她踮起脚尖就能尝到他的嘴唇。

也许又是灵珠在作祟,她现在好想放纵自己,不计后果,快活一回再说。

“裴砚舟,我不是小狮子小祥子,那我是你的小心肝吗?”咳,总算说出口了,自己都臊得慌。

吉祥看到裴砚舟懵怔的脸,感觉自己像调戏少女的乡霸,羞红着脸就要推开他。

她不要面子的吗?不是就拉倒呗。

“别走。”裴砚舟哑然出声,紧箍在她腰间的手不断收紧,“乖,再让我抱会儿。”

他从没在书上学过这样一句情话,也未曾感受过如此澎湃的情愫。

但他无法否认,她猜中了他的心意。

晚风拂过吉祥额前鬓发,裴砚舟宽大手掌覆在她耳侧,几乎笼住她半张脸。

掌心触到的柔滑如水似玉,他指尖拨弦般挑起她下颌,垂首轻啄她唇瓣,一触即分。

裴砚舟含情眼眸与她目光痴缠:“吉祥,你是我的心肝,我愿将我的全部都献给你,你愿意接受吗?”

如同天雷勾动地火,彼此眼中燃烧着炙热火焰,吉祥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