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渐退,月色渐朗,公主道:“你离开京城吧,到边疆等我,锦衣卫再威风,终究是皇家的奴役,我们难能自由。我求圣上调你到北疆或西疆,一年为期,我出镇边疆宗藩,你我相会成亲!”傅英道:“我的仇还没报!”公主道:“我在京城,我会处理好一切,难道你不信我么,难道一年之后,我会让那些能够威胁我们的人存在?”傅英道:“我必得亲自杀了他们才好!”公主道:“我知道你不可能短时间忘了双菱她们,但你必须离开,相信我,我一定会坐镇京城,解决这些麻烦。”傅英挑帘栊出门,回头一望,帘珠散乱,白珠跳跃,竟然汇成一个玲珑局的图案,傅英奇道:“这里怎么类似我刀上的玲珑局?”公主一顺帘珠,嫣然一笑道:“日日思君不见君,睹物思人,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傅英在十里长亭更尽一杯酒,告别了锦衣卫故友亲朋,在妻女墓前洒泪而别。
东厂第一副统领栾福亲自向公主提议,要护送傅英一程,公主敕令不准。
入夜,傅英却回到了京城。
锦衣卫得到线报,血剑门在京城郊外的据点是大佛寺。公主一声令下,要锦衣卫血洗血剑门,务求全歼。锦衣卫除中卫留守,前卫、后卫会同五城兵马司一千兵丁直扑大佛寺。顾大均率龙卷冈、张子羽亲自坐镇,兵如潮涌,箭似雨发。血剑门的血剑左使与右使、三名坛主相继冲出重围,余下的副坛主、香主、教众相继战死,顾大均、龙卷岗、张子羽各身负轻功,率众追击,追击时间一长,竟不知不觉抛下了部众。
血剑左右使与玄武、青龙、白虎三名坛主并没有各自分散奔逃,而是若即若离,相互呼应,眼见着到了香山地段。即将入山,张子羽提醒道:“恐有埋伏。”顾大均脚步不歇,道:“不能纵虎归山。”三人渐至山道中段,果然伏者四起,黑衣人密密层层,血剑左右使直取顾大钧,龙卷冈挥龙卷鞭迎敌,对方两名坛主也蹂身而上,张子羽挥动风雨八方扇,顶住了二坛主。
顾大均挥动铜人手,顶住了余下的黑衣人。一场鏖战,龙卷冈血溅当场。张子羽毙掉了青龙白虎两名坛主,与血剑左使接战,顾大均毙掉了无数黑衣教众,与血剑右使接战,右使不敌,身负重伤;张子羽不敌左使,也负重伤,退出战圈。左使只对顾大均,起初难分难解,左使渐渐不敌。还剩下的一名坛主慢慢走向张子羽,便待要杀掉张子羽。突然,一道白光,玲珑刀闪,玄武坛主人随刀转,倒了下去。傅英扶住了张子羽,只见顾大钧中了血剑左使一掌,但左使中了一铜人手,失去了战力,命在旦夕。
一声怪笑,一蓝衣老人出现,高帽无须,正是东厂统领百稻老魔祝添一。铜手今圣顾大均撑住了铜人手,道:“师兄,你是来救我的了。”祝添一桀桀怪笑:“我是来度你的。”挥手一掌,顾大均的铜人手便震飞了。顾大均气沉丹田,一记“山呼海啸”,直驱祝添一。这记山呼海啸,能教对手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硬接这一招,但也是欲和对手比拼内力,同归于尽的一招,祝添一用手接招,却左右挪移,将顾大均的掌力卸到周身,随手盘旋,将手一扬,竟然卸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