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均已知没有好活,道:“你杀了我罢,你要的东西,我是绝然没有的。”祝添一用手一指傅英,道:“没在你身上,难道就没在咱们的小师弟身上吗?”傅英掏出了一册书:“大师兄,这本《玲珑局》您拿去吧,只是别要了掌门师兄的命,因为他毕竟是掌门,杀掌门就是欺师灭祖!”
祝添一哈哈大笑:“从我自宫练移魂大法那天起,我便不是玲珑山上的人了。我要的东西,何用你给?我自会来取!”蹂身而上,傅英将书一收:“可以给你,但你不能硬取!”一刀劈出,祝添一并不躲闪,左手一举便扣住了傅英的脉门,右手就来取书,傅英并未弃刀,腕不动刀动,刀尖倒扬,直驱祝添一后脑,祝添一只觉脑后恶风不善,傅英的脉门竟滑如鱼鳞,知道中计,只得向右躲去,傅英哪给他时机,左臂暴长,一册《玲珑局》径直点了祝添一胸口的膻中穴,祝添一的穴位反弹,但也受制了片刻。
就在刹那间,顾大均顾不得江湖道义的局限,集气于掌,一记“暗夜无声”,印在了祝添一的后颈,祝添一身子一软,口洽鲜血,直喷傅英面门,傅英好洁之人,只得用《玲珑局》书册一挡。祝添一委顿在地,道:“想不到我自宫苦练移魄大法多年,竟然功亏一篑,没能夺回本应属于我的《玲……珑……局》。”顾大均业已拼尽了全力,道:“你这是邪门外道、离师叛道,天不佑你!”正要挥掌击毙祝添一,傅英道:“师兄且慢,我问问他。”
“你问他,倒不如来问我!”一尸身突然跃起,原是一护法衣冠的人。他慢慢褪去法服,只见他面如枯槁,白须夹灰,鹰眉狼视!顾大均与祝添一同时惊呼:“大师兄!”傅英皱眉:“我怎么还有个师兄?难道……难道他是师父提到的——死去多年的杜居端。”那人道:“你是师父的关门老弟子,当然不知道我。我们师兄弟三人,一人居端,一人居一,一人居大,这其实才是我们学艺时的本名。我现在的名讳是为血剑门通天老祖。”祝添一:“哈哈,原来是你在捉神弄鬼,什么通天老祖,你若真通天了,还来夺什么《玲珑局》?哈……哈,可笑,咳……咳……”
血剑老祖嘿嘿一笑:“你们是螳螂捕蝉,又道是鹬蚌相争……你,祝居一,早想杀掉顾老三和傅四,但他们身居公职要位,不得下手,于是你勾结血剑门,挑起我们与锦衣卫的争端,好渔翁得利,从中染指,把罪责都推在血剑门的身上,你故意将双峤胡同地址告诉我们的左右使为双桥胡同,我们将计就计,虽然我们知道《玲珑局》必然为傅四随身携带,但我们还是去杀了人,但当我们实力不够的时候,你必然会全力支援,我们不断地杀人,引你出洞。你——顾居大,血剑门一出现,你就疑神疑鬼,你派张金龙不断滋扰我们,其实却在得到线报的关键时刻,佯作不知,命谙悉内情的张金龙按兵不动,出卖了你师弟傅四的家人,为的就是让傅老四彻底与你站在一起面对你疑神疑鬼的所有对手,而且你知道,只有傅四的妻女死了,才会令傅死了心,重燃他与公主的旧情,使你更加获得公主的信赖,立于不败之地!你们这样坏傅四,还不该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