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后宫的几个嫔妃里,未见其人,先闻其笑的,也就出身于边北大将张将军的长女张妃张芙蓉了。
张将军为人不拘小节,平日里说话也心直口快,得罪了不少人,因此许多年前并未受到上司重视,在战场上也战绩平平,都二十五了,也没娶妻。
老母死的早,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总归要娶妻生子的,难得有人张罗,经人介绍娶了个大她九岁的张夫人。
只可惜生下张芙蓉时年龄大了,或许是因为女大三抱金砖,三块金砖下来,家里日子也好了起来,平时也没注意,正常去地里干活,饿得快,好东西也吃进去不少,竟然碰上了难产。
挣扎了两天两夜,生下个闺女,又受了思想禁锢,想着生不出儿子,家中断了香火,一气之下,居然碰上了血崩,死在了炕上。
随着父亲自幼生活在边北之地,没个人照看,后来张将军随了孟绶,升了官,也回了京城,一心扑在女儿的将来上。
奈何张芙蓉长相随了父亲,又生长在边北,每个人教养,自然比不了京城女子,一拖就到了二十一岁,后来还是孟绶将人收进了宫里,封了张妃。
张妃端了盘精致的饼子走了进来。
“皇上,臣妾给您做了饼子,还热乎着呢。”
在宫中养了些年头,皮肤白嫩了不少,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整个人也贵气,只是手中的饼子实在平平无奇。
不送些燕窝粥,银耳粥什么的,饼子过于俗气。
不过正合孟绶心意,抗饿,还方便他批奏折的时候消磨时间,顺便吃。
这奏折什么玩意的是真的烦人。
“你爹爹前些年给你找过什么人家。”孟绶看着同样是大龄出嫁的张妃,丝毫不顾女子脸面,着实有些直了。
“您咋能这样说呢。”张妃性子也直爽,不过毕竟在边境长大,也是大大咧咧,毕竟孟绶是她目前的衣食父母。“原本我爹还给我相看了小官才俊,不过人家看不上我。”
张妃回忆着。
“后来就是我爹那些部下了,但是人家都怕我爹,就不想娶我,穷苦才子也看过,不过我爹瞧不上,一顿居然吃不了两个馍馍。”
与张妃相比,她的条件倒是不错,虽多年未见,但如今应依旧形貌昳丽,文采斐然。
“没事了,饼子放下,你可以走了。”哪能让人看着自己磨洋工。
十岁时皇子所不小心被他烤喜鹊的余火引着,那时宫里皇子不少,都有娘亲在身边,皇爹说怕孩子们吓到了,有娘的都让去亲娘那里住了,没娘的有想要皇子邀宠的嫔妃拉拢,就他一个,挨了五板子,被送去了驻京巡防营。
十五岁时,陪总领去京郊查案,碰到了赵老太师,身边还有一小丫头,怕吓到小姑娘,总领让他抱着她去不远处转转,小小的,软软的。
东肃亲王挪用赈灾银两,豢养私兵谋士,还杀害了当时检举他的官员一家,包括送去城外庄子上休养的小姐。
那日,赵老太师推荐了孟绶,皇爹也注意到了他,后又将他派去了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