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东阳郡王不愿意娶,那便再给她看门好亲事吧,也不能让人站着茅坑不拉屎吧。
呸呸呸,他的汝娘既不是茅坑,也不是屎,明明是朵娇艳欲滴的花儿。
一朵鲜花插在一朵牛粪上,还不知珍惜,别拉了。
“陛下,下个月您那生辰……”李大监虽知结果,但该问还是要问的,毕竟天子生辰可不是开玩笑的,但咱这位实在是不咋注意这个。
没办法,幼时在乡下吃个糖水鸡蛋,吃完面条就算是过了生辰,后来进了宫不受重视,自然没人给他过生辰,登基后,有礼部张罗着,勉强设个宴,庆祝一下,但陛下一直兴致不高,毕竟要花钱。
今年还不知道要怎么过。
说起这趟子事,才想起来,殿下过了生辰,可就三十岁了,如今皇后没有,妃嫔没几个,皇子更是没有。
想当年先帝身子不好,也是月月有人侍寝,活过了三岁,上了皇家玉牒的,也是有二三十多个皇嗣呢。
先帝也是后院生的早,要不然自己陛下这排行十八的,可等不到这位置,虽然陛下貌似也不咋欣喜。
“你看着办吧,宫里也没啥喜庆事,要不然一块办了得了。”孟绶烦恼,银子花的跟流水一样,一个小小的生辰,有的人可是白白捞不少呢,与其这样,还不如啥事一块庆祝得了。
“陛下,还真有,那东阳王府好像下个月二十九迎娶曹家小姐,虽说东阳王府如今降爵,但也算是皇亲国戚。”李大监清楚的知道自家陛下想干嘛。
“那能省省?”孟绶不怎的想掺和东阳王府的事,尤其是给他们撑面子去,皇帝亲临的脸面还是不小的。
“那曹小姐祖父是赵老太师,您就说老太师托梦,生辰宴临时取消,一家人吃顿饭,别说那些宾客,掉光牙的老太太也要祝您福如东海呢。”就是丢面子。
“行,就这样办。”他的私库能少出点就少出点。
五月十,农历三月二十九,上等大喜日。
东阳王府和太傅府早早的布置好了,来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
太傅府中,曹汝娘也早早的起了床,穿了身百蝶戏花的淡黄色云缎裙,梳了未出阁女子最喜的碧云髻,配了一套碧玉梨花华胜,别了两朵玉红色绢花,还绣了辰砂红的娇俏海棠,有喜庆意味,也不张扬。
二妹嫣娘闺房内,许多妇人叽叽喳喳的聊着,脸上皆是喜庆。
尤其是母亲赵夫人,更是满面红光,今日穿的喜庆。
深红色的镂金牡丹罗裙,绿色团纹丝绸外衣,上面还有金线绣的暗纹,头上是一套镶了红宝石的金头面,可是压箱底的东西。
见汝娘来了,赵夫人点了点头,笑嘻嘻的道:“汝娘快见过你的婶婶们,今日可算是脱了你那不是翠就是青的皮,这淡黄色罗裙衬得皮肤也白嫩。”
“见过婶婶们。”汝娘的礼仪从未出过差错。
“汝娘如今也不小了,可是个落落大方的姑娘了。”一个也在京城的亲戚见了汝娘还梳着未出阁的发髻,差点都忘了东阳郡王要娶嫣娘这件事。
亲戚们也是人精,消息也灵的很,也不再多问。
“汝娘这小脸真是好,就是头上的绢花差了点意思。”说罢,便拿下头上的象生芙蓉,别在汝娘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