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住得下去,就住呗,我们怕什么?”君铃慢吞吞地将药方写好,她不后悔给兰朵儿一个教训,也不似姜泉那般义愤填膺,“库房拿药去,顺便把小尖耳的药也带来。”
“我不是怕。”姜泉委屈道,“只可惜那批药草,快到收获的时候了。还有这药房,也要拆掉的。”
“放心,能拖到它们成熟。”君铃最懂执锋的心意,说,“手续交接非常麻烦,届时我们已经到西边的军队里去了。”
“真的!”姜泉抱着一大捧药跳到君铃面前,“带我去么?”
君铃一边将药捣碎,一边泼姜铃冷水:“不带,你老老实实跟夫人迁到北王都去。”
姜泉不依:“不要,都分家了,我回去干嘛。”
“你好像嫁人之前都归夫人管的吧?”君铃调侃道,“与我厮混,没理由呀。”
姜泉适时地加了些水,使药物呈糊状,沮丧地说:“谁要她管,天天就知道骂人,骂我,骂你,骂大嫂,她不烦我都厌烦。”
君铃不为所动:“那你就去与寄玉住吧,正好姜海不在,有个帮衬。”
姜泉软磨硬泡不成,嘟着嘴跟君铃走到院子里:“你可真狠心。”
院子里,小尖耳不知什么时候从窝里跑到隔壁霜兰的马棚里,懒洋洋……或者说病恹恹地翻着肚皮晒太阳,很悠闲的样子。
霜兰正用它湿润发达的唇触碰小尖耳的耳朵,翻来覆去,很好玩的样子。
有点疼了,小尖耳也不张嘴,只是懒洋洋地抬爪在耳朵上挠两下,继续眯着。
直到发下君铃走来,它一激灵,拖着没好利索的腿跑回狼窝里。霜兰跟着它,叼起草杆帮它将新刨出的“越狱通道”盖住。
啧,感情很好嘛,还学会打掩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