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铃一到狼窝,就看见小尖耳头朝里趴着,屁股堵住门口,分明是“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的样子。
姜泉上手把它翻过来,露出大腿内侧的伤口,方便君铃涂药,小声斥道:“你这条腿迟早得祸害断了,老实点!”
小尖耳呜咽一声,可怜兮兮地看着君铃。
却听不远处传来冷嘲热讽:“小东西还没死呢。”原是兰朵儿抬着伤胳膊款款走来。
“阴魂不散!”姜泉愤愤地想上前理论,如果不是小尖耳的药还没上好的话。
看来断条胳膊还是太便宜她了。君铃慢条斯理地将小尖耳的伤口包好,拍拍身上的土笑道:“野惯了的动物,命贱,好的估计比兰姑娘快点。”
事实就是这样,真不是她故意气兰朵儿。
噗,姜泉被唾沫呛到,咳嗽几声配合君铃:“就是,小尖耳好得快,还能跟着出征呢。”
“我在尚且被人偷去搏命,这头蠢狼,我不在肯定没命。”君铃没有给兰朵儿开门的意思,抱着肩膀站在篱笆外,“贵干?”
兰朵儿脸色气到发青,仰起脖子说:“我的地,难道不应该来看看?”
君铃不耐烦地送客:“现在还不是你的,文书批下再来。”
“凭什么!”文书批下来大半年都过去了,兰朵儿直接叫人把篱笆拆了,强行进院。
君铃默不动声地看着自家院子被拆,不动手也不退步,反问:“我和你有仇么?”
兰朵儿将破碎的篱笆踢飞好远,恨恨道:“谁叫你勾引锋哥哥,害得我被退婚,被父亲骂!”
私仇如此,公仇则是心照不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