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错怪了阿哥。”我干巴巴的说,似有些不太情愿。想了一番,又问:“其实阿哥留着我也没用,反而为他添乱。究竟要我做什么才能报答他?”
“也许他没有要求你为他做些什么,其实想帮他的是你的内心吧?”朱之葛说。
“怎么会?他威逼利诱,不就是想让我给他办事吗?”我用杯盖拨了拨茶叶嘀咕着说,“谁会信他不求回报啊,狐狸精。”
“我本是苏州药庐的学徒,打小学艺不精,所有人给我的评价都是没有天赋,医学庸才,就该放弃了才好。”朱之葛索性不喝茶了,开始同我讲故事般说起他的往事,“你不知道,苏州药庐之所以声名远扬全是因为它的学徒皆是无依无靠的流浪之人,我也不例外。”
“那先生和阿哥是怎么相遇的?”我问。
“我不能忍受排挤,离开了苏州,来到了京师,可惜我什么也不会,只会乞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学会乞讨了,所以我干回了老本行…”他自嘲了番。
“是阿哥收留了你?”我问。
“他们把我买回去给阿哥做奴才的,”朱之葛说,“阿哥那是还小,却十分善查人心,问我喜欢做什么?我说我喜欢学医。”
“他培养了你?”我惊讶道,“可是先生不是不精通医理吗?”
“他给我最好的条件学医,没有人敢说我不好,所以我克服了。”
“那阿哥知道我不想当小奴才…”我喃喃自语道。朱之葛放下杯盏,朝我道了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