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最后一步，该怎么做？”

“可以了，到这儿吧。”玉衡已经满眼的无奈。

“这么说，你自己可以解决那个邪神？”

六初的话，让其它人心中又是一惊，当然，青衣侍女和玉衡看上去并没有意外。

“我……我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我相信我可以一战。”

“有了我们，岂不是更有把握？”

“……”

“我们并不在怕的，教主临终前，曾叮嘱过，天下兴亡，女子亦有责，就算力有不逮，也要战至最后一口气。我们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邪神力量到底有多强大，但是，我们夜神教，绝不退缩。”

“绝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你就给我们解释一下，到底是如何不简单。”

“我……”

玉衡欲言又止，他明白，现在，是很难孤身赴险了。

“人终有一死，倘若那一日到来，我很庆幸有你们同在。”

整座东泽神庙，都成了联军亡者的祭坟。幸存者在向亡者叩拜之后，离开了神庙，寻得一处安稳之地休整，准备翌日再启程。

“殿下，你本不必冒险同往，你的安危，至关重要。”

其它人在商议完接下来的行程之后，都四散开去休息，圣女未见动身，玉衡知道她定是有话要说，便先开了口。

“现在，已经没有他人了，你可以告诉我实情了。”

“什么？”

“你需要我随你一同前往，对吧？”

“……”

“我的安危，如果真的那么重要的话，那你就该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关于我的，还有他的。”

“殿下，我并没有口是心非，接下来，你确实不必同去。”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需要我，去找到他。”

“如果我说，你猜错了呢？”

“哦？这么说，你一直都知道他在哪儿？”

“不，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终点在哪儿。”

“看来，你确实知道的很多，也隐瞒了很多。”

“殿下，请见谅，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相信你并无恶意。那好，能告诉关于他……我俩的一切吗？”

“你猜的是对的。”

玉衡的话，让圣女无比震惊，她当然听出了这句话表面的意思，另外，她也敏锐的听出了话外之音。

“你……你是怎么……”

“殿下不必惊讶，我也是猜的。”

“怎么可能？你怎会知道我所想……？”

“殿下可能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操纵灵力吧？”

“操纵灵力？难道？”

圣女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她和林曦之间的关联，远不是能够感应那么简单。

“可是，你又怎会？”

“能够驾驭天雷剑，殿下以为我只是有点凡夫之力？”

“可是，这与你能知晓我所想，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殿下解释。我能看到的，或者感知到的，有常人不同。”

玉衡并没有多做解释，但是圣女还是很快梳理了一下思绪，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这么说，你跟他，一样？”

玉衡摇了摇头，“我们不一样。”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是指，哪方面？”

“既然你这么说了，就请你一一道来吧。”圣女倒也不再客气。

“从他离开，去救你开始。猜到了他的目的，后面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你就打算这么敷衍我？”

“殿下该知道的，不都已经知道了吗？”

“该知道的？这么说，还有些不该知道的？”

“本不会知道的，就不必强求了吧。”

“既然那里是开始，那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救我吗？”

听到这里，玉衡脸色一沉，变得严肃了起来。

“殿下……不知道？”

“我知道的话，又怎会开口问你？”

玉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就奇怪了，那个声音……”

“什么声音？”

“当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听上去，是殿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