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店铺什么的都差不多,很难找到工作。
他中午就要过去赵员外那里做事,赵员外娶妾摆三天流水宴。
胥流明很幸运的抢到一个帮工的位置,这种工作很抢手,既有工钱拿,又能吃饱。
当然吃肉是不用想的。
毕竟对方家里也有下人,只是人手不够,临时请些帮工罢了。
剩菜什么的都被那些下人包圆,像胥流明这种帮工嘛,有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吃就好了。
胥流明注意到能去做赵员外家帮工的都是些手脚干净,身上味道相对来说比较轻的。
当初听到赵家摆流水宴,胥流明可是和他的发小赵富贵一起去的。
最后胥流明留下,赵富贵滚蛋。
“听说了吗?为了抢车里弄南桂酒楼以北的地盘,金圣堂和山狗帮又打起来了。”
“这有什么的,这些帮派隔三岔五打一下。”
“这次不一样,这两天死了不少人,连苏才军和彭成科都下场了。”
“哟,这是打出真火了,苏才军和彭成科都是香主,据说还是武者。”
“谁说不是呢?所以这几天就算有活也尽量别去车里弄。”
“老郑,多谢了,不是你提醒,我们这些人去了,被人错手宰了都不知道。”
一个背有点驼,满脸沧桑,脸貌略显正气的中年汉子摆了摆手,道:
“哪里哪里,都是些街坊邻居。”
“一句话的事。”
几个穿着发黄布衣的汉子坐在一个院子角落里低声的交谈。
这些人都有一个相同点,老实,衣服干净并且在城内都有房子那种。
请散工的人大多是请这种,这样出了事就能找到人。
不像外面棚户区那些黑户,偷了主家东西回头找不着人,谁敢请?
要对方的命?
这世道命不值钱。
所以祖辈留下的房子对现在的胥流明真是帮助很大。
胥流明在一边默默不语,只听不说。
并非不懂这些语言,而是他没怎么关注外面的事,他现在能填饱肚子,安稳的活着就好了。
夜色笼罩在开阳县城北,赵员外院子里有下人点上油灯挂在走廊下。
橘黄的灯光照着胥流明等人脸色不明。
今日是赵员外流水宴的最后一天,正常来说对方也不会愿意留这么多外人在宅院中。
终归不是谁都自觉,有人手脚不干净偷点东西,主家就损失大了。
还不如早点结完报酬,剩下的工作由自家仆人来做,家里的仆人都是签了卖身契,敢乱来打死也没人管。
前两日都是一天黑,赵员外家的王管事就来结工钱让他们离去。
“对了,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给工钱?不会不给吧?”
一个稍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听起来有点忧心的样子。
这种事并不少见,有些富贵人家看不起他们这些泥腿子,觉得可以随意欺负,给的报酬就会打折。
由不得他们不担心。
刚才说话的老郑低声道:“放心,赵员外不差我们这点银子。”
“我刚才听赵家的仆人说,王管事与主家要送客,需得等王管事忙完。”
“你瞧我们的媳妇不是还在里面打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