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还是老郑知道得多,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家婆娘还在忙呢!”
“嘿,这有啥办法,那些人生怕我们这些糟汉子打扫得不干净,不让咱去帮忙。”
“那有什么办法,打碎一个瓷碟,比咱们一天工钱还多。”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讨论。
胥流明皱着眉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有点麻烦了,他住的地方比较偏僻,身体又瘦弱。
往常他都会尽量在夜晚来临前赶回家中。
大概半个时辰后,胥流明拿到了今日的工钱,三个铜板。
本来是五个铜板的,不过山狗帮要五抽一,这个算是例钱。
今晚那个王管事又说什么忙了一整天,伺候完主家还要给他们发工钱,接着又抽了一个铜板。
当时有人不服,被那老郑压住。
对方只说了一句:“以后赵家有活,你还要不要来。”
“要就拿着走人,不要就去跟王管事要那一个铜板。”
“有我在,王管事肯定不会少你的。”
然后那吵闹的人踌躇了一下,还是没去要那一个铜板。
毕竟这种活不算辛苦,又能填饱肚子,很难找。
王管事对此没多说一句话,只是最后问了一下众人有没有意见,没人有意见,他就离开了。
丝毫没在意这些人是否满不满意。
……
对于这个,胥流明倒没什么,上辈子棱角都被打磨平了。
生活就像……不能反抗就享受呗。
当然,有能力时,那就不一样了。
如今胥流明只想小心翼翼活着,找机会利用金手指,别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金手指还没发挥作用就挂了。
夜色朦胧,草鞋下不知道踩了多少黄金,来到了那个回家必经的十字巷口。
看着不嫌脏,倚靠在墙边的两个人影。
正是那两个盯上胥流明,致他死亡穿越的泼皮张麻子和李二狗。
让胥流明记忆犹新的是这张麻子的真名,张扎辉。
胥流明脑中瞬间闪过‘渣渣辉’这名字,可惜这张麻子渣渣辉与上辈子那位影帝相差太多。
一脸痘痕,身子枯瘦,根本撑不起身上的旧衣服,松垮垮的,给人的感觉是衣衫不整,一脸痞样。
而且这世界除了胥流明,其他人都不懂‘渣渣辉’的意思。
李二狗,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头尖额窄,双眼像绿色般望着胥流明。
胥流明脚下停顿了一下,再三考虑还是缓缓的走过去。
掏出怀中刚得到的三个铜板摊开递了在面前。
“哟,挺自觉的嘛。”
一脸痘痘的‘渣渣辉’走到胥流明面前,拿起铜板,讥讽道。
“怎么还想藏?赵员外那里帮工是每天五个铜板,到手有四个吧。”
“狗子,给这小子长长记忆。”
“好嘞。”李二狗应了一声,狞笑着走向胥流明靠近。
胥流明退后两步,淡淡道:“王管事只发了三个。”
张麻子拧了一下眉头,想了一下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