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爷公子们,今儿可是我们听雪楼的大日子,想必大家都听说了今日的规矩,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一万两起,今天谁出价最高,便可竞得晚凝初夜。”
“先让这个晚凝出来!”“是啊,谁知道值不值一万两!”台下的人早已喝得半醉,此刻纷纷在下面嚷。
“那便先看看。”悦姨不屑地一笑,底下这些吵嚷的人都不是她今日的目标,谁管他们出多少钱呢。
乐曲再次响起,清脆而悠扬的乐声显得与这烟花之地格格不入。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走上舞台,身着双蝶绣罗裙,髻发低垂斜插凤簪,肌若凝脂腰若约素,娉婷袅娜莲步生姿。
台下便没了动静,只听得不知道谁的杯盏掉落破碎的声音。当晚凝将面纱揭下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惊艳。杏眸流光,夹面桃腮,媚笑勾魂。
晚凝自是值得起这一万两的。事实上,短暂的无声惊艳过后,底下的叫价声此起彼伏,已经开到了五万两。
“我说五皇子,不考虑一下?”路杉对着荦舒开玩笑。
“我看还是比较适合路公子,令堂思想迂腐,自是需要晚凝这样的刺激。”
“算了算了,我还不想把他气死,不过这位晚凝姑娘,的确是闭月羞花之貌,就是不知道今夜谁有福消受了。”
四人来此本就是为了看热闹,此刻瞧着楼下众人的嘴脸,一张张肥头大耳的脸上表情龌龊,更是不屑。
“十万两。”
价格一出,饶是荦舒都忍不住去寻到底是谁出手阔绰。晚凝虽美,却也和父皇后宫几个进贡的美人不相上下而已,并不见得能打动荦舒的心。但对竞价之人来说,显然不是这样。
“那是……秦央?”展凌皱了皱眉,和路杉交换了个眼神。
“谁?”荦舒转头问道
“秦央是楚庭最大的盐商,我们的盐都是从那里运过来的,但是没听说他来洛安了啊,难道听雪楼的消息一个月前都传到楚庭了?”
“倒是稀奇。”荦舒笑了笑,但也没放在心上。
十万两的价格一出,自然没有人再来争什么,晚凝盈盈一拜便回了房间。悦姨不知道秦央是谁,之前也没注意到他,但此刻真金白银进了口袋,自是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朵,亲自带着秦央上了楼。
林安若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进了另一个姑娘的房间。展凌和路杉明日还要出发运盐,各自归家。
荦舒连着喝了两天,又被香粉的味道熏得头晕,便打算慢慢走路回府。夜色已经层层降临,春风微凉,月光照拂在行人的肩头,街边的树木已经长出了新芽,粉嫩的花苞在枝头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