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照老师的意见,我又将小说题目更名为《出息》,使主题更加明朗化。将“狗娃”改为“富贵”,“梁志”改为“梁大志”,叫起来更顺口一些。
更改了第六章,简化了打工的漫长过程,使一个人的所见所闻变成了几个人的故事,从而加深了人物之间的冲突。
增加了第十章,使小说的调子昂扬了一些,使底层的奋斗者能看到花朵的明艳。
卑微的思念、撂荒的田野、乌烟瘴气的“受罪”麻将、打工的屈辱和无奈……这些底层人物的奋斗史,被我原原本本地再现了出来。他们的生活是粗糙的、追求是简单的、感情是平实的,他们没有扭曲、变态的故事。他们只是千千万万扛着蛇皮袋子讨生活者的其中的典型,我只是做了一个忠实的记录者而已。
有些遗憾的是,梁大志成了一个“忙人”,欧阳小莲也离婚了,王富贵还打着光棍,因为家贫和左耳失聪的缘故,他的相亲故事变得沉重而忧伤。家乡的女孩子也大都出去打工了,只有过年的几天才能见到她们的影子。刘辛也曾几度劝富贵,让他进城收破烂自己创业,可是,还未等刘辛把话说完,他就有些惊惧地摆摆手:“不去,不去!我哪儿都不想去!现在我的目标就剩下三样——农妇、山泉、有点田。”……
没有伏笔。没有技巧。没有夸张细腻的描写。所有发生的故事都可以在劳务市场和最普通的村子里找到,因此,这篇小说只有顺理成章,而没有惊心动魄。
诚然,这虽是一篇虚构的作品,但是因为与我的经历有一些相似之处,所以难免会出现我主观的内心独白。但《出息》不是传记性的东西,它也不代表我所有的写作风格——它只是我用最尖利的手术刀解剖过的底层人物的“心灵史”,是我写过的最艰苦、最真诚、最让人放不下的一部长篇。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