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竖子竟敢欺瞒圣上,来人将他先打十鞭。”
“不,不要,不要打我,我说,我都说。”刘箐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不要打我,我受够了,我真的再也受不住了。”
“是真的,二皇子真的派人跟我接触过,他派人跟我接触送来书信,每一次都是由他身旁的心腹带来,我看完之后就要当着人面烧掉,从来不留证据。”
刘箐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自知理亏又开始磕头。
“大人饶命啊,大人,我真的受不住了。”
“哦,既然没留证据,那就是污蔑了。”邢国公轻描淡写般说道。
“不,不,我,我还有,我还有话说。”
刘箐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混着血,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你还有何话说?”刑国公不愿正眼瞧他。
“邢部五品的主司,他,他也是我与二皇子沟通的联络人之一。他,他府上必定留有和二皇子来往的书信。”刘箐颤抖得更厉害了。
“大胆,竟然敢污蔑朝廷命官,”秦国公十分震怒,没想到自己身旁竟然有叛徒,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捏紧了手指,沉声说道,“我这就派人去搜查,若是什么也查不出来?我要你好看!”邢国公一甩衣袖,气呼呼地走了。
刘箐也被押回大狱,他团坐在一群稻草当中,胆战心惊,不知道大皇子有没有办法。
昨日,一个狱官模样的人,拿着大皇子的手书在给他送饭之际,装作不经意之间地递进他手里,匆匆走了。
他一看赶紧收了起来,待那人走后,他打开一瞧正是大皇子亲笔所书,上面写着,若是今日再被审问,可以供出刑部的五品主司,说他是与二皇子的联络人。
让他看过信之后直接吃掉信,不留证据。
他连着信混着饭菜和汤一起吞了下去,沉思了一晚,决定按照大皇子所说的去做,毕竟现如今愿意保他性命的,也只有大皇子一人了。
三皇子的人时刻紧盯刑部大狱的动静,看见邢国公气呼呼地坐上马车,身后还跟着一队人。指望着那主笔的府邸中方向去了。
一名暗卫立刻回府,禀告三皇子。另一名暗卫继续悄悄跟着邢国公的队伍。
“做得好。”三皇子掷地有声地说道。
“就是让他们相争我们才有渔翁得利的机会。”三皇子坐在上首座,花颜与颜仁凤等人,分坐在左右两侧。
颜仁凤一拱手说道,“主子,既然咱们的计划已然开始实行了,接下来就靠邢大人自己探索了。”
“只要邢国公去了在那主司家中,翻出书信,一切就自然顺理成章,秦国公那般正直的人,恐怕当即便会气的,恨不得掀了刘箐等人的天灵盖。”
三皇子恨声说道,“那主司素日以来,也多有收受贿赂,不然也住不起那么大的宅院,咱们这次也不算平白冤了他。
“主子说得对,那行,邢国公下一步一定是直面圣上,将来龙去脉说个一清二楚,到时候就看他二人在御前分辨了。”
“不管怎么说!皇帝心里的阴霾种子算是种下了。”
花颜也发出轻笑,“天子脚下竟然敢私设私炮房。大皇子此次,可是将这京城中百姓的性命不放在心上了,这一出事,竟然要这么多人赔上性命!”
三皇子冷哼一声,“还不是他们利欲熏心,贪心不足,往日里,这营营苟苟的事就干得多了。”
“自然是胆子越变越大,胃口嘛,也越变越大,轻而易举地也止不住这些人的贪婪之风。”
“此次正好借由此机会,不如来一个上上下下的清扫,将这群国之蛀虫一个一个的全都拉出去砍头。”
三皇子捏紧了手指,奋力一拳砸在桌上,“想我们边疆战士吃不饱穿不暖,连军饷都不能按时发放到手里。”
“这些人却可以在繁华的京中如此贪婪,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狗。”
“三皇子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严仁凤轻抚着胡须,一字一句的说道。
“此次的事情虽然不能从根本上动摇他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但是只要种下了种子。”
“总有生根发芽的一天,马上就到年底了,年底的祭奠一事更加重要,我们不如从此下手。”
“详细说说。”
“我是这样想的,这事情的矛头已然引向了二皇子,接下来就由二皇子登台唱戏了。”
“他若是狗急跳墙了,说不定也会再玩一出栽赃嫁祸,只是那个时候看就像是欲盖弥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