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看皇上信与不信,此事明摆着是大皇子吃了亏,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肯定与二位皇子相争之事有关。”
“只是要让这么多人将性命赔上,朝中风言风语,定然也是止不住的,皇上肯定也有心让这二人,暂避一段时间风头。”
“那这祭奠之事到底由谁督办,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既然这二位皇子不能领命,不如由朝中与我们交好的大臣替您发声,由您去牵头领办这等差事。”
三皇子面色凝重的看着他,“您先别急啊,我还没说是老王爷替您在皇上跟前说话,咱们或者换旁的什么人也行。”
三皇子这一眼威胁意味浓重,颜仁凤急得直挠头,“您都快成了这靖王的女婿了,提前让她替您美言两句,这事儿也不无不可再说了,这事儿本来咱们就占理。”
“不行,此事绝对不能将老王一家也扯进去。我们还是再想想别人吧!”
三皇子坚决的反对,“主子满朝中也没有谁的地位能比得过老王爷,他在皇上替您说一句,比别人说十句都有用,咱犯不着舍近求远呢,再说了,这都是自家人实在亲戚呢。”
颜仁凤此言一出,在座的全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三皇子也被他逗笑,怒骂道,“什么实在亲戚,我与青青郡主一无成亲二无联系的,你说这些个简直就是污蔑人家清白。”
颜仁凤迎着众人耻笑的目光,低声嘟嚷着,“什么没联系,我都知道您与青青郡主经常往来书信。”
“再说了,没成亲,那不是要成亲吗?您要是真没那想法,没事老往书房跑什么呀?”
“你再说一句试试。”三皇子瞪着眼睛看着他。
花颜轻咳了两声,打着圆场,“主子听咱们的眼线来报,皇上,近日多番传召钦天监的正史,不知意欲何为啊!”
说起这个三皇子烦得要命,眉毛都拧到一起,说道,“钦天监,一个胡说八道的地方。若是事事都算卦问天有用的话。我们还何苦劳民伤财地打仗?”
“再说了,再说天象一事高深莫测,那是凭一人之力就能参透的。”
在座的人也都清楚,这事情无非也是因着三皇子的生母。当年三皇子还未出生之时,正逢皇帝多番传召他的生母。
正是圣眷正浓的时候,京东当时正闹伤寒病,许多人也被传上了,整日里咳嗽不止,不断低烧。
如果说是大病嘛,倒也没有,只是会让人浑身没力气,无法起来劳作罢了,当时的钦天监就说是三皇子的生母,与皇上的龙气相冲,影响了天下运气。
让皇上减少召见三皇子生母的次数,圣上碍着天象之说,自然而然也就不再召见三皇子的生母。
日子久了,便将她忘在脑后,可后宫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吃人不吐骨头!
那段时间,三皇子的生母过得悲惨极了,从人人捧在手心上变到跌落尘埃,人人都能踩上一脚。
正逢深秋时节,食不果腹,吃不饱,穿不暖。于是过了一阵寒酸日子,没过多久就开始害喜。
上报给皇上后,请太医来看,竟然发现是有喜了,至此,三皇子生母才重获盛宠,日子才变得好过了起来。
直到三皇子出生,一切又不一样了,所以三皇子对钦天监痛恨到骨子里。
如他所言,认为天下之事,皆是非人力可参透的,钦天监扯着天象这面大旗,一点正事也不干,只会装神弄鬼,祸害人倒是方便。
花颜投其所好地说道,“主上,圣上越来越信赖钦天监。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也找个机会将这正史换成自己人吧。”
“将来做事情也更方便一些,天象这面大旗。既然别人能说的,我们自然也能用的。”
“嗯,我看可行。”三皇子赞同道。
邢国公这边气势汹汹,带兵直接闯入了这主司府邸的大门。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府内的家丁被一众涌入的兵将吓得不敢动弹。
“大胆,见了邢国公,还不下跪。”
几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时,那五品主司接到下人的通禀,才从远处快跑而来,“大人,小的参见大人。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有何事?”
“不必同他们说些什么,进去给我好好地搜,所有的暗格密室都不要放过。”
这五品主司当即被士兵摁住,压到一旁,早有眼力见的士兵搬来一把凳子,邢国公稳稳当当地坐在凳子上,心里却焦急不已。
怕查得出信件,将这事情的战火引向刑部,又怕查不出无法定二皇子的罪,感慨这真是神仙打架,鱼池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