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哲在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孩中间孤军奋战了很久，发现握着刀也丝毫不能增加自己的战斗力，无奈之下，只好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学刀，那咱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能不能不玩？”

童哲板下脸，干脆地宣布：“不行。师父不在，你们也不能乱来。要么练刀，要么玩游戏，你们总要选一样。当然，游戏要是输了，明天就开始练刀。不然我就罚你们，罚不动，就上报长老，让他们来治你们。”

原本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顾念悄声问沈碧珂：“这话怎么这么有威慑力啊？”

“上报长老……就等着被默羽收拾吧……”

默羽？这是什么？顾念正要问，就听到童哲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宣布一下游戏规则。”

“大家都蹲下来，然后一个一个地站起来。每个人按顺序说1、2、3、4...，那就不能同时站起来两个人，如果站起来两个人那就是这两个人输了。要互相观察彼此，看到没人站起来或是马上站起来抢先，因为没有提前串通，所以就很小心的看别人眼色行事，考验大家剩下最后一个没站起来的人就输了。怎么样？”

“这游戏好像不难。”

“玩游戏，不练大刀！”

司徒计然忽然问道：“输了的人有什么惩罚啊？”

童哲想了一会儿，说道：“惩罚由你们决定。如果两个人同时站起来，那就两个人一起受罚，你们明天开始练刀；如果最后剩下一个人，就由那个人独自受罚，我再想想明天的安排。”

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起了惩罚措施：“那输了的人在树上待一个时辰不能下来……”

“不如去……”

“输了的人去聚贤庄偷鸭子吧，一人一只鸭子正好可以抱回来。”

大家哄然大笑，这个偷鸭子的馊主意就这样被定为了惩罚措施。

顾念眨眨眼睛，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咀嚼了几遍刚才童哲讲的那些规则，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不解地问沈碧珂：“这游戏一听就很难，怎么大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还把惩罚措施制定得这么损，都不怕落到自己头上吗？偷鸭子，想想就很丢人了。”

“不就是每次只能站起来一个人吗？”沈碧珂不以为意地说道，“你别小瞧了大家的反应速度，不会同时站起来两个人的。”

大家围成了一个圆圈，蹲在地上，互相可以看见对方的动静。童哲一声令下，游戏便开始了。

“1。”

“2。”

“3。”

……

顾念全神贯注地看着每一个站起来的人。沈碧珂说得没错，大家的观察力和敏捷度绝对是一流的，每个人都在准确无误地报出数字的同时站了起来，游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简直让人觉得它可以一直玩下去。顾念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里，自己是新来的，这是自己第一天参加训练，绝对不能一上来就把游戏搞砸了。

“67。”

……

“226。”

……

“3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