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感觉着身后擦背之人力气时有时无,又察觉其手似乎有些发抖,如此,他偏过头看了一眼。
此时,只见着平儿一脸的醉红,满眼的春水,半咬着牙似在忍耐些什么。
贾琏见状,眼神玩味,他明知故问道:“怎的,是冷了还是病了?”
平儿听得这话,手里动作便是一滞,她咬了咬唇,而后半是羞涩半是怪罪的看了贾琏一眼。
这一眼看的贾琏顿时乐了起来,他扬了扬脖子,而后侧着身子看向平儿,笑道:“你就这般怕你奶奶,若是别的丫鬟,只怕这会都已经钻桶里来了。”
贾琏这话露骨,平儿听得,脸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她腻腻次次,半饷说不出话来,手上动作也是停住了。
贾琏看着这幕,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言语上调戏这个丫鬟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
待到时间过去了三五个呼吸,平儿还是不知所措,痴愣愣的。
贾琏见状又是一笑,未几,他拿过平儿手上的巾子,又把身子往水里钻了钻,等到身上灰尘被搅动起的水带走,便站起身来擦了擦,而后,一步跨出了浴桶。
等出了浴桶,贾琏便扯过一旁挂着的干爽袍子,他也不穿,只将要害处一裹,就转身出了浴堂。
他走出屋外,只见外面正淅沥沥下着小雨。
雨水带来一股颇清爽的感觉,贾琏深深呼吸了两口,待身上有了些许凉意,便忙进了正屋。
正屋里,王熙凤已是裹着被子,安稳的躺在床上了。
贾琏看着这幕,嘿嘿一笑,便是五步走到床前。
他把身上乱裹着的袍子一扯,待钻进被窝,正要做些什么坏事,却见王熙凤颇不好意思的低头,用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羞涩语气开口,道:“相公,我今个身上来了。”
贾琏听得这话便是倒吸一口凉气,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刚才在浴堂里一阵调戏,现不止平儿,他也是正难受着。
屋外,雨大了些,不知哪处山林,一条饿慌了的巨蟒,自林间钻出,它碾过草地,穿过溪流,吐着蛇信子,想窥得一丝一毫猎物的味道,只可惜,今夜雨水颇大,猎物的气味被雨水冲刷,竟丝毫不见踪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贾琏横竖睡不着,他现就是一扛着滚木的搬抬,走在下坡路上,一步都不敢停。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搅的王熙凤也是闭不上眼。
未几,贾琏用胳膊肘杵了杵王熙凤,而后带着坏笑,附到王熙凤耳边,嘀咕了两句。
不知他说了什么,王熙凤听得后,竟是瞪大了眼睛。
她眼里大半的茫然与无措,剩下的一丁点,却是好似第一次认识到贾琏是个怎样的人。
时间过了三五个呼吸,贾琏噙着笑,道:“我可曾委屈过你,你就不能帮帮相公?何况,若不是你把我两个通房丫鬟撵了,现我也不会说这话。”
王熙凤听着贾琏堂而皇之,颇有道理的话,脸色似桃花红,银牙做咬铁式。
未几,她哼了声道:“真是脏死了,我帮你那般,以后还如何吃的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