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听着潘又安嘴里有些搪塞的话,嘿嘿一笑,开口道:“我自是明白霉了的花生子吃不得,若是吃的,我让你寻它做甚?你只管说寻不寻的到。”
潘又安听着这话,脸色一僵,道:“近来城外连续下了半月的雨,想来是能寻到的。”
贾琏闻言哼了声,而后从袖子里取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来,他拿着银子瞅了瞅,而后递到潘又安面前,吩咐道:“我不管你花多少,明个,你得给我弄到最少二十斤霉了的花生子,寻不到,便是你没本事,那么后面……”
潘又安只看着那锭银子,眼睛便直了,他舔了舔嘴唇道:“爷让我做的事,就是寻霉花生?”
贾琏听得这话,嗤笑了声,道:“美的你。”
说着,他一边把银子放到潘又安手上,一边吩咐道:“你可是住在府后巷子里?”
潘又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上的银子,而后点了点头。
贾琏又道:“既是住在后面,那便更方便了,你待寻到霉花生,就把那花生放你屋里照看好,不够霉的,再用水浸浸,或往土里埋。待后面,每日你取上半斤,在屋里把皮壳剥了,洗刷个干净,若是味道实在大,便腌腌,再拿进府里来。”
“再后面,你面搅和重佐料,把这些花生子裹了,炸了,全送进大老爷那去。”
听到这里,纵使潘又安再蠢也是明白贾琏的意思了。
如此,他手一个哆嗦,拿着的银子镗啷一声掉在青石板路上,眼里全是惊骇,颤抖着,开口道:“二爷……”
贾琏看着潘又安快要尿裤子的模样,哼了声,道:“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且问你银子好不好,女人舒坦不舒坦?你莫忘了,你今个签字画押的东西。大老爷安稳活着,你小子脑袋就不凉?”
说着,贾琏便按了下潘又安今个被他削去头皮的地方。
剧烈的疼痛刺激和心里的不安,让潘又安一下子便出了一身冷汗。
未几,他猛喘了两口大气,道:“我明白了二爷。”
见着这头蠢驴终究是被吆上了道,贾琏也是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准备打发这人离开,却突有想到了一事,如此,贾琏又问道:“对了,这两天都是谁在给大老爷送饭?”
潘又安思索了下,回道:“昨日是娇红,今个早上是秋桐,不过,她们两个送进去饭却是都被大老爷打了,是故,今个中午和下午,都是后厨去给送的。”
贾琏听得这话点了点头,而后道:“后面,你专职给大老爷送,每日他吃了多少,后面给我个详细,再有,酒给他管够。”
说罢,贾琏便是一摆手,打发了潘又安,而后进了角门。
……
回到院里,贾琏便径直去了浴堂,他推开门,便见浴堂里已是水雾缭绕,再往里走,又见平儿正侯在那里,一边往浴桶里添热水,一边又添着些养生的药材。
贾琏见状,笑道:“可是奶奶吩咐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