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嘿了声,笑道:“既是你嫌弃,那我有个折中的法子,你把平儿给我,你干净,我舒坦,就是平儿吃点亏。”
鲁迅说过,国人的性格都是折中调和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需要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但如果你说要拆掉屋顶,他们就愿意开窗了。
贾琏打定,王熙凤不会把平儿给他,如此,他刚好玩个花活,尝尝王熙凤小嘴的味道,顺便,还能将其折辱一番,毕竟,这女人实在傲气,得一步步慢慢磨,才能将其磨圆润。
果不其然,王熙凤闻言,脸色便是一阵阴晴不定。
正当贾琏以为今个他的坏心思就要得逞时,却见王熙凤一个转身,而后拿着被子就将脑袋一捂,闷声闷气的道:“给你,给你,都给你。不过,她若是不愿意,你不能用强。”
贾琏听得这话顿时懵了,待反应过来,他便嘿嘿笑着,翻身从床上下来,道:“夫人身上不舒服便好生休息,今晚,我去侧房睡。”
……
时间又是一炷香功夫过去,平儿收拾完了浴堂,正待进屋上陪塌休息,可一进门,却见贾琏正在侧房坐着,面前点着蜡烛,更有一个小火炉,咕嘟咕嘟的煮着酒。
平儿见状有些疑惑,上前问道:“二爷睡不着,可要我去端些佐酒的来?”
贾琏笑了笑,冲着平儿招了招手,待到平儿将耳朵凑过来,他便悄声道:“你家奶奶今个身上来了。”
平儿听着这话,耳根子一下红了,她愣在原地,手捏着衣角,似不知该怎么回贾琏。
未几,贾琏伸手拉住平儿,正色道:“可愿意跟我?”
平儿闻言又是一愣,她看了眼贾琏,有些意动,却是又在担忧着什么。
贾琏看着平儿,笑了声后,手一用力便把平儿带到他怀里。
他搂着平儿,俯到其耳朵上说道:“不喜欢爷?”
平儿身子本是僵硬的紧,可待到贾琏在她耳边说话,那僵硬的身子便顿时软了下来。
约摸三五个呼吸后,平儿脸红似血,身子也是热乎的烫人,她转过头看向贾琏,如细蚊子般嗯了声,而后点了点头。
贾琏见状顿时心花怒放,他强忍着心中炽热,一手搂着平儿,一手把刚煨热的酒倒了两盏来。
待倒好酒,他将其中一盏递给平儿,道:“委屈你了,敢明儿,爷再送你个好的。”
平儿低着头,接过酒,而后试探着,将脑袋靠在贾琏怀里,而后又拿起桌上剩下的那盏,递给贾琏嘴边,羞涩道:“还望二爷怜惜……”
屋外雨越来越大了。
雷声,雨声,盖过了天地间的一切杂乱声响。
那饥肠辘辘的巨蟒,在跨过不知几道峰峦,越过不知几道沟壑后,终究是寻到了一朵刚盛开的娇弱花朵,那花红似血,嫩似云,巨蟒碾过,又经雨滴的敲打。
待雨过天晴,花朵已是残破不堪,可就是如此,却显得那般独特,那般的可怜,又那般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