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须去，何况只是替一个不知名的人去上香。

梁如只是出声应了下来，只是心神更加不定。

前两日过去，梁如姐妹俩几乎都很少有过言语沟通，梁以仍旧偷偷盯着梁如，怕她会在这几日做出伤害宋清如的事情。

这几日，宋清如也是十分忙碌，二人未见上一面。

‘也好，既然离别已经是注定的，所谓的相见也不过是徒增伤悲。’

第三日，梁以按照约定，在厨房内取了供奉用的一些吃食，准备去后山的一处墓地，为老爷去圆最后也是唯一的诺言。

只是走之前，梁以发觉厨房里还有多余的一份，同样的祭品，这是最后一日，她心下也十分慌乱，并未多作他想。

她提着祭品匆匆出了门，特地从后院出去的，没有惊动旁人。

按着老爷给的路线，一路绕着后山，穿过一片竹林，不远处的山脚下竟然是一片坟地，那坟地十分破乱，几十个坟包林林总总错落在不大的地面上，大部分坟包上都长满了杂草，几欲末过不歪歪斜斜的墓碑。

一阵无名风吹过，梁以心下有些胆寒。

她努力吸了口气，壮了壮胆向前走去，在众多墓碑中，她瞧见一个被打理得极好的墓地，坟包上一颗杂草也没有，墓碑也是精心被人擦拭过的，灰尘很少，她又定睛看了看上面的字。

“君流之母之墓。”莫非就是这个？

她又仔细瞧了瞧，确认无疑后，将带来的祭品依次摆放完毕，又用带过来的湿布将墓碑整个细细擦拭了一番。

老爷只是说让自己替他来拜祭一位友人，只是却未说这友人是何人。

君流？是什么人？

“你是何人？！”她刚刚才燃了香，还未插在香炉之上，便听见身后有人疾呼。

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前几日在程府中威胁于她的程颐，身旁还跟着许久未见的凶恶女子，溋袖。

“你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那溋袖瞧清楚了梁以的模样，提着剑，大步走了过来，面目凶恶。

梁以心下大惊，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怎么在这里？”她下意识地问出口。

不远处立着的程颐阴沉着一张脸，正直直看着自己，双手负于身后，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才是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君流你告诉她的吗？”那溋袖似是想到什么似得转过头看向身侧的程颐。

“没有。”程颐薄唇微启，只是脸色更加难看。

“君流？”梁以闻声忙转过去看那墓碑上的名字，‘君流之母’莫非？

“难道长眠于此的人，是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