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氓平静地问:“是和王尔,唐吉,刘犀和张颤吗?”
贝莉点了点头,说:“我的丈夫是个暴君,他虐待他的员工,把他们当成挣钱工具,没日没夜地让他们进行高难度的练习,不让他们睡觉,不给他们饭吃,甚至不让他们和女人结婚。他最喜欢唐吉,因为唐吉残虐的性格很像他。
他也虐待我,会无缘无故地拳打脚踢,拿我撒气。我们受够了他的虐待,侦探,南北战争时的奴隶是什么样的我们就是什么样的。偏偏我们和他们一样知道‘自由’两个字怎么写,所以……”
“所以你们合谋杀死了他。”罗氓语气冷淡,“还凭空捏造出一个对手若恩先生,让警方当了替罪羊。”
“罗侦探,我相信你已有所察觉,就算我不说也不能保证真相不能大白,这让我有勇气和盘托出。”
罗氓忙说:“不,我做不到事事未卜先知。不过,如果我们稍微留点心,就能发现‘若恩’和‘wrong’谐音,而‘wrong’是‘错误’的意思,你们一开始为起名的时候是否就暗示这个人不存在?”
“是、是。”刘犀大声回答。
沉默片刻,陈梭说:“所以,杀人动机已经出现了。团长虽然是个暴君,他的妻子和员工置他于死地,但这世上不会没有其他站在他这边的人,想要为他复仇。”
“不。”贝莉出人意料地说,“内部人也可能起杀心。”
刘犀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贝莉忙说:“别误会,我没杀人,也没有指你。罗侦探不是说可以考虑各种可能性吗?我只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合理。
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大家不仅没有淡忘他们的罪行,还越来越表现得害怕。我想凶手可能怕他们的懦弱拖累自己,所以杀人灭口。”
“你说得有道理。”罗氓说。
刘犀坦诚地点了点头。
“若恩等于wrong,罗侦探,我十分佩服你能想到。那么‘德姆西’的‘德姆’倒过来读不就是‘姆德’了?”杰克不紧不慢地说。
“murder,凶手!”刘犀激动地大喊。
“完全正确。所以,两起谋杀案和一场恶作剧的幕后真凶就是小丑德姆西!”
(7)
杰克说完,罗氓眯着眼看着他,陈梭翻开了笔记本,刘犀则一脸惊愕。
“凶手是德姆西,复仇者德姆西,我可以回答陈法医提出的所有问题。”杰克信心满满地说。
“那我们要洗耳恭听了。”
“第一,为什么要用毒箭?事实是,马戏团的人都会射箭,大多数精通射箭,但德姆西……他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很笨拙。他在加入我们的时候便决定用毒箭复仇,所以当然要表现得不精通。
第二,他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到二楼行凶?当时马戏团的人在算命,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找不到破绽,但德姆西的能。
他声称王尔被谋杀时他在广场上,有成千上万的人为他证明,但那成千上万的人看到的真是德姆西吗?不,他们看到的是小丑,但不是德姆西。”
“你是说小丑是别人假扮的吗?”刘犀问。
“没错。第九个问题,关于小丑口袋里的钱包,身份证上的人我们没见过,他会是德姆西吗?不,德姆西逃走了,逃命时怎么会把证件和钱留下?那不是德姆西本人的,而是他偷来的。
他偷走了,可能是一名游客的钱包,游客需要钱救急,德姆西便大方地把小丑衣服给了他,让他做一天自己的工作挣点路费。那个游客在感激涕零的同时也帮德姆西制造了不在场证明。”
“精彩。”陈梭微笑着说。
“第三点,谁在红酒里下了安眠药?德姆西,红酒是他送的。第六点和第七点放在一起解释。德姆西并不知道唐吉的房间里住的是张颤,他原本的目标是唐吉,而且是谋杀目标。当他只看到张颤后,决定只吓吓他。”
“我不觉得他仁慈、有原则。”贝莉说,“他吓得张颤生不如死。”
“最后,第八点,他是如何知道你们睡着的时间?朋友们,听说我走之后不久德姆西就来了,和你们没谈多久就离开了马戏团小屋。我在外面兜了个大圈子,吃了饭,回来的时候却碰见了德姆西,他刚走到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