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客房里有一只老旧的钟，整点便会叮叮当当地报时。

罗氓从来到这里，每个整点都能听到报时，五点这次也一样。但他听到的不光是钟表的声音，还有外面前来跑去、大声嚷嚷的声音以及手机振动的声音，

又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坐起身按了按太阳穴，拿过手机时已经不再振动了，他看到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

“罗氓，我已经问过不止一个那个时间段广场的路人，他们一致承认看到过样子滑稽的小丑。错不了，毕竟他那么显眼……好了，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该死呀，狡猾的凶手……至于外面，又在吵吵个什么？”

罗氓打开门，杰克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地对罗氓说：“快来！”随即他的目光黯淡下去，“又有人死了。”

两人急匆匆来到唐吉门前，早上他们刚从这里发现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张颤。

一进去，罗氓就闻到异样的气味，这气味让他头昏脑胀。

“是二氧化碳。”杰克说，“我已经开窗了，但唐吉……”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高浓度的二氧化碳？”

“是谋杀，我知道一种释放气体的装置，把干冰放在里面……”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罗氓打断他问。

杰克面露忧色，说：“我联系不到你们，不知道小丑已经来了。我兜了个大圈子，决定独自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小丑，得知他见过你们后我索性在外面吃了饭。都怪我……在外面浪费太多时间了。”

“你在哪碰到他的，当时是几点？”

“那片林子前，三点半左右吧……”

“三点半……”罗氓抬起头陷入沉思，“天啊，我在睡觉……”

“你们都在睡觉。”杰克若有所思地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说……我们被下了安眠药？”

杰克点了点头。

罗氓忙说：“杰克，帮忙把大家都叫醒！”

两人分头去叫人，没几分钟后，刘犀、贝莉和陈梭都来到了唐吉门前。

贝莉惊呼出声，刘犀面色惨白，刘犀的尸体就孤零零地躺在窗下。

陈梭走进去，近距离看了眼尸体，“二氧化碳急性中毒，错不了。”他说。

“张颤，大家快去看看张颤！”罗氓大声提议。

几个人慌忙下了楼，来到张颤房间前，门轻易开了，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罗氓感到头皮发麻，陈梭眉头紧锁，贝莉快哭了，刘犀愣在原地，就连一向很冷静的杰克此刻的脸色也很难看——

张颤蜷缩在被子里，面无血色，而他面前，有着庞大身躯的小丑悬挂在屋顶中央。

那不是真小丑，那是小丑留下的衣服。

罗氓深吸了一口气，对大家说：“别愣着了，陈梭去看看张颤的情况，刘犀检查一下食材，我负责搜小丑的衣服。”

“不用联系小丑德姆西吗？”杰克问。

“不用。”罗氓平静地说，“因为德姆西，就是你啊。”

（6）

虽然贝莉蒙着脸，但罗氓还是感受到了她犀利的目光。杰克更加恼羞成怒，他问：“罗氓，你胡扯什么？”

罗氓做出“打住”的手势，“好了，朋友们，我开个玩笑。还有工作要做……至于杰克，你对凶手已经有自己的看法了，我深信不疑，所以，组织组织语言，一会儿该你大显身手了。”

杰克涨红了脸，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