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德姆西根本没走！他一直躲在不远处，确定小屋没人回应后，进来杀了唐吉，这次没有人再为唐吉当挡箭牌了，德姆西终于完成了他的谋杀计划。”

“你的推理完了吗？”刘犀问。

“没错，所有的疑点都解开了。”

“我相信真相就是这样，凶手是德姆西。”刘犀难得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凶手就是德姆西。”他又重复了一句。

陈梭却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刘犀向他投以狐疑的一瞥，问：“陈法医怎么了？”

“杰克的大部分推理的确很精彩，但这里有些小细节。例如，就算小丑有不在场证明，他依然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到二楼。”

“原来陈法医问的是这个，我有答案吗？当然。事实上，德姆西早就潜伏在了马戏团小屋！”

“他如何知道他们会喝酒，而王尔会上到二楼？”陈梭尽量使他的语气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你忘了，那一天是马戏团成立纪念日，而王尔又是喝醉了酒喜欢独处的——”

“那你认为他会不会知道他们在算命？”

杰克点点头，“他得知道其他人的动向，虽然射箭用不了半分钟，但万一那半分钟有人上来……”

“如果我是凶手，我会选择一个马戏团小屋成员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时候杀人。”

“陈法医，人人都是‘事后诸葛亮’，机遇容易让人勇敢，当时是一个大好时机，我想德姆西根本顾不上什么别人的不在场证明。”

陈梭温顺地点点头，“好。那么德姆西‘两次谋杀’唐吉，为什么都那么肯定大家全喝了下了安眠药的红酒？这对于一个外部人来说并不容易。”

“不，有些事没那么简单，只需试探一次……”

听到这里，陈梭挠了挠头，继续说：“但关于第九个问题，你的回答并不完整，你并没有回答‘小丑为什么要把他的衣服留下’这个问题，而且是连同钱包一起留下。”

杰克的平静地回答：“陈法医，没有哪个凶手是不爱炫耀他的罪行的，就像没有哪个艺术家不希望他的作品公之于世一样。”

陈梭遗憾地摇了摇头，杰克似乎早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说道：“难道陈法医另有高见？”

“没错。”陈梭笑着承认，“我是有更成熟的想法——这是一起交换杀人案件。”

（8）

刘犀的眼珠不安地转来转去，陈梭把他的样子尽收眼底，笑着说：“关于小丑的不在场证明，小丑杀了王尔，杰克分析得十分准确。但我并不认为小丑本人有意留下拆穿他不在场证明的钱包。”

“那么你认为小丑的衣服连同口袋里的钱包是谁留下的？”杰克问。

“第二个凶手。”

“第、第二个凶手是谁？”刘犀轻声问。

陈梭没有应声，他准备先推理再公布凶手：“小丑的第二个目标是唐吉，但当晚他闯入唐吉的房间，发现里面睡的是张颤，所以只演了一出恶作剧就离开了。

但这些让对唐吉恨之入骨、想亲手杀他的第二个凶手发现了，后者随之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亲手杀了敌人并把罪名推向小丑。

而且，机智的他想出了小丑不在场证明的诡计，于是找了一套小丑的衣服并找了钱包、证件和银行卡，留在了这里。

如果杰克没有根据这些拆穿小丑的不在场证明，我想凶手会自己站出来解释，他的目的是拆穿小丑的诡计，把罪名都推向他。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那张证件照片上的人和楼上摆着的照片上的团长很像吗，我怀疑那张证件是从这里偷来的团长年轻时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