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种事儿后，莫歌的“荒野求生”课自然没法再上下去了。几人乘着中年杀人犯的车子回到市区，随即便逐一离队。

屈东旭压着杀人犯在警察局门口下了车，准备让专业人士帮着继续压榨有用信息。他拍着胸脯打包票，还说“爷进局子的次数比回家都多，里面我门儿清”，想来问题不大。

塞西莉亚则留在了潘家园，说是要去找一些“老朋友”，希望能从那群老不死的口中问到些小道消息；苏弈秋消失在了后海附近的四合院里，她妈就是当今世上最强通灵者候补之一，想知道什么不传之秘、找那位不显老的单身母亲准没错。

等莫歌和小犬娘看见学校大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门卫小姐姐看他们坐了辆老旧的二手东风标致，还很疑惑地问了问原因。

“许梦给你配的车呢？话说你咋这么快救回来啦？课呢？学生呢？”

“别提了，这一趟发生不少事，说多都是泪……教导主任不会让我赔一辆吧？”

“如果是公务损耗，自然不会让教师掏钱。”门卫小姐姐朝屋里一偏头，示意人和狗进来说话，“别堵大门，一会儿教育局领导要来视察。”

莫歌竖起中指在门口一划，上面套着的钥匙圈发出“滴”地声音：“咱们碧游宫还要看政府脸色行事？”

叶青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不然呢？仗着老不死的身份作威作福，动不动就来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年大家一起披着兽皮轮着木棒干剑齿虎和猛犸象的时候，可没看出谁比谁更高贵——我们就是比一般人脑子转得快点，懂得吸纳天地自然之气强化己身而已。”

“……我才说一句话，你嘚嘚嘚蹦出来一百多个字，话唠么。”

莫歌推开门卫室的门，接着一眼就看见了小姐姐的电脑屏幕。大大的“YOU LOSE”字样摆在正中，透着股败犬的气息。

“又输了？”

“有什么办法，发牌姬总是跟我作对。影之诗这游戏太看脸，而我明显是特么非洲大草原上的土著。”叶青萍叹了口气，小短腿轻轻一蹬，椅子便转到了莫歌的方向，“说说吧，今天都发现什么了。”

莫歌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统统跟门卫小姐姐说了一遍。末了，他又补充道：“现在第一个‘亘古诅咒’已经有了眉目，可问题是……我，非常弱。”

“没有传火祭祀场，没有防火女，没有初始火炉，‘莫枫’前辈留下的能力将永远固定在基础状态。塞西莉亚她们也帮不上多少忙，恐怕连自保都有些困难。虽然这次没出大问题，但不保证下次我们还能活着回来……我需要技术支援。”

叶青萍听得脸色数变，最后挠挠头，忍不住吐槽道：“这才出去几个小时啊，就弄出这么多大新闻，你丫是狗么。”

小犬娘猛地抬起头：“嗯？叫我？”

“不是说你。”叶青萍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敲了敲额头，“莫歌，我们得仔细想想。这样，你先回寝室，过会儿我再来找你聊聊。”

……

学校寝室内。

莫歌一头扑在柔软的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梦境中、迷雾里、深水下……一幕幕场景慢慢在脑中回放，那些藏在心中的惊慌、恐惧与疲惫，直到此时才有一丝发泄的途径。

谁都能灰心，所有人都能丧气，唯独他不行。

小犬娘歪着头，抖了抖毛绒绒的耳朵。她跐溜一下窜到床上，娇小的身躯团成一团，紧紧地挨着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