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狗，摸摸尾巴，摸了就开心啦。”

莫歌笑了笑，默默地揉乱小犬娘的头发。

狗迷惑地眨了眨眼睛，大尾巴不时甩动两下。

“不摸尾巴吗？还是想挠肚皮？”

莫歌支起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自家狗狗：“狗妹，你最近好像很安静啊。我记得你刚成精那会儿咋咋呼呼的，简直能吵破房顶，怎么突然想当个文学少女了？”

小犬娘打了个哈气，尾巴尖若有若无地拂过主人手臂，惹来阵阵酥麻之感。

“那时候肚子好饿的嘛，饿了自然要叫大佬狗喂食喽。肚子不饿的时候，我更喜欢在窝里趴着，偶尔牵着你出去溜溜弯就是很不错的享受啦。”

她顿了顿，认真地道：“你们人类就很奇怪，总喜欢用外表评价其他生物。但我只是条狗啊，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也不觉得做狗哪里不好了。”

“你……这样其实也挺好。”莫歌倒回床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某个‘亘古诅咒’就和妖族有关，我是真不想你也被卷进去。”

小犬娘往主人怀里窝了窝，开心地摇着尾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身体上的倦怠让莫歌昏昏欲睡，他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赖在床上撸了半天狗。直到夕阳西垂，他才被一阵追命似地铃声吵醒。

“……喂，老师？咕咕老师？”

听筒中传来屈东旭的声音，急促而又迫切，似乎碰到了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

莫歌狠狠地朝脸上拍了一巴掌，神智顿时一清：“出事了？”

“事情不妙了啊！”

屈东旭咽了口唾沫，鞋子“嘚嘚嘚”地敲击着瓷砖，犹如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整个下午我都在旁观审讯，不过结果并没出乎意料，那个杀人犯翻来覆去说的全都是咱们知道的东西。问题是刚才……”

他压低声音，语调不自觉地发颤：“就在所有人眼前，一团浓雾围住了那个男人。几个胆子大的警察冲了进去，最后谁都没回来。现在那团雾还在警局的审讯室里面，而且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老师，我也看见了‘水中倒影’。你（滋滋）告（滋滋）苏……嘟嘟嘟——”

“喂？喂喂喂？啧，没信号。”

莫歌缓缓放下手机，眉目间透着凝重之意。

“一到关键信息就开始冒杂音，这特么是在拍恐怖片么。”

他嘴上吐着槽，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