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如呢!
他想试着,从这个小的方面切入。
凡是真正从事劳动,无论是读书人自以为高贵的脑力劳动,还是秦淮河贫民收集夜香、刷马桶的劳动。
都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
只要太祖皇帝能认同这个观念。
那么,未必没有可能改变现在的贵贱划分。
别小看一个小小,看似普通的认同观念的转变。
这种普遍共识认同发生的任何一点轻微变化,都会对整个民间社会的繁荣活跃、创造产出价值,产生难以估量的虹吸效应。
可他现在遇到了一个问题。
第一句,大儒注解中,凡事他能想到的,关于‘君子不器’的注解都不合适。
不器二字的诠释,有些大儒注解倒是相似能用。
可君子就完全不同了。
历朝历代的君子,在这些大儒眼中,都是品德高尚的读书人。
而他想要论证的则是劳动者。
“主谓宾,君子这个主语就与历朝历代大儒们认为的君子完全不同,他们的注解怎么用?”朱恪苦笑摇头。
当然了。
他不是真的没办法。
破题并不是要求,第一句,一定用大儒注解。
足够自信,可以自己以‘君子不器’这句原话,提出完全独属于自己的注解。
只是,据他所知。
从宋代开始,出现八股文章的雏形开始。
只有极少个别人。
敢直接以士子身份,注解圣人言论的。
说白了,这样干,首先就会给评阅人,一个狂妄自大的印象。
给阅卷人,先入为主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没几个士子,有自信,能凭接下来的论证过程,彻底扭转阅卷人的感观。
所以极少有人这么干。
他相信,肯定有类似的大儒,提出过,把君子与劳动者联系在一起的论述。
毕竟数千年了,士人当中,还是出现过不少,不沽名钓誉,真正忧国忧民的人。
这些人都有自己对四书五经,独属于自己认知的注解。
可这些人不够出名,他们注解的四书五经传播不广,甚至有些,只有那种传世书香门第才有收集。
这也是这个时期读书人,为什么要花数十年,或许才能中举的原因。
收集所有大儒新注四书五经就不是普通人能担负的。
而把这些大儒的注释,全都掌握,那就更加困难了。
大家都用影响力最大,传播最广泛的,类似朱熹、包氏注解。
又会落于俗套平庸。
他学国学,学的也就是影响力最大的那几个人的注解。
“这是逼着我梁山,只能狂妄一把了!”朱恪苦笑说着,神色却变得坚定起来。
他决定了。
自己做大儒才有资格做的事情。
自己直接重新诠释‘君子不器!’
虽然冒险,可他还是有底气的。
前世背诵过的那片文章,气象之恢弘,磅礴,能让天下酸臭旧文人尽折腰。
他就不相信,不能打动现在的士人。
不能通过后面磅礴之势,一举扭转评阅人先入为主的不好印象!
想到这里,他就不再犹豫,沾墨、提笔、草书挥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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