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齐深回府邸,乐山也出了门。
南苏追着她出来了,“陈大统领。”
“南苏。”
南苏有话想同她讲。
乐山望了身边的流光一眼,流光和闻铃都退到了身后。
“有什么话,你说。”
“大统领,”南苏心思重,“郡主如今这副模样,怕是一两日都调整不好状态,宫宴的事,你要做好两手准备。”
“嗯,”本就没有全指望齐深,“我知道,我已做好了准备。”
相顾无言。
乐山连气都叹不出。
“你进去吧,这里风怪大的,进去好好照料她,让她,别哭了。”
“一时怎么能劝得好。”
也是,齐深是个听不进去劝的人。
南苏还有话想对乐山说,话到嘴边,他突然恭敬起来,朝乐山的身后作了个揖,喊人,“小侯爷。”
乐山回头看。
惊讶得不行。
去望闻铃。
闻铃也惊,她摇头,这个事真不是她说出去的。
南苏行礼,“这就进去了,侯爷,侯夫人,慢行。”
沈璞走近,只略略朝南苏颔了个首,“嗯。”
一时,南苏也进了府邸,夜色深,他从里头,叫守门的人都进了府,将厚重的大门从里头向外,尽关了起来。
沈璞的面色冷冷淡淡,瞧不出什么表情。
只是眼神出卖了他。
他只望着她,连着心都是牵扯到一块的,是心疼的眼神。
乐山想质问他两句,突然又想起,沈璞似乎本就是做这个的,所以才这般得李适的偏重与忌惮。
他消息路子一向广。
他朝她伸手,“马车停在巷子里,回去吧。”
乐山没向她递手。
先他一步,往前头走去了,“走吧,回府了。”
冬日的风凛冽,沈璞伸出在外的手,被风吹得颤抖。
老半晌,才缩回了衣袖里。
扶九站在他身后,流光二人站在他身前,没看下去,流光向沈璞略颔首行了礼,跟着乐山便向前去了。
替乐山牵马去了。
沈璞二人在身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