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把李邈约了出来,摆了一个局,乐山知他身子撑不住,所以特意把地方约在了她仅有的一处私宅里。
约李邈出来实在太不易。
乐山和盘托出了长孙全绪的事,是借商朝事的由头,才将他唤了出来的。
李邈存事,人到门口,心内思着塞北的事,朝屋里望,是没想到说急着等他话的人,没经他同意,却在身边又多招了一个人。
进门看见齐深,李邈即停住了脚。
还是乐山唤住的他,“殿下。”
李邈剜了她一眼,神色冷漠,同乐山说,“明日到我府上来议事。”
说着就要走。
齐深捶碎了一张矮脚桌,径直站起了声,“李邈,你若是敢转身再多走一步,信不信我把这屋子拆了!”
李邈顿住了脚。
似没听见齐深话里的急切与怒意,弹指间,他又迈开了步伐,没再回头看,随着人守,便出了房门。
乐山真担心齐深一时火来了会真的拆房子,这房子拆不得,就这么一处私人的隐晦宅子,等闲闹不得动静。
齐深没拆房子,她拿了剑,疾步追着李邈去了。
李邈将要出院门,直往前走,齐深气势汹汹,跟在他后头走。
“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
李邈身后尽是随行的人,想来他也是知道自己大不如从前,所以出门越发捡了重要的人带。
以前不这样,以前向来是孤身一个人的模样。
齐深往前冲,李邈身后的护卫来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