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之脑子转得飞快,夫人一贯聪慧,这话里话外也是挖了不少深坑。若是顺嘴一答周姑娘如何能与夫人相提并论?咋一听似乎合情合理,再结合方恒之前一句所言,这便是大大的有了问题。方恒之霎那间思绪百转千回,最后打定主意瞪着眼珠子懵懵懂懂的反问了一句:“周姑娘是何许人也?”
许清莞挑起唇角冷笑一声:“装,继续装。”
方恒之赶紧讨好的将许清莞紧紧揽在怀里,腆着个脸笑到:“那不过是些莫须有的闲言闲语罢了,哪里当得了真?我早传令下去,不许军中将士再胡说八道,否则军法处置。夫人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在外沾花惹草,四处留情,否则你一脚将我蹬了那我又该如何自处?”
许清莞凝眉想了想,又将眉头舒展开来,望着方恒之笑魇如花到:“夫君说得极有道理,贤王说了,若是日后你有负于我,让我自去寻他便是。西铃的小皇帝也等着我与你和离,好迎娶我做西铃皇后。夫君你可得把我抓得紧些。”
方恒之一张脸瞬间黑如锅底,带着怒意低声嚷嚷到:“觊觎夫人美色的豺狼虎豹何其多!夫人你日后还是好生待在府里,莫要抛头露面,免得又惹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许清莞有些乐了:“夫君不也是觊觎我美色的豺狼虎豹?”
“我岂能与那些人一般,只是觊觎夫人的美色?”方恒之颇为不屑的撇了撇嘴,把头埋在许清莞颈窝处蹭了蹭,一边轻轻搓揉着许清莞的盈盈细腰,一边大义凛然的回到:“夫人从上至下,从里到外我都觊觎着哩,没有一处不喜……”说着说着,方恒之的双手又有些不老实了起来,下腹处一片滚烫,那底下的庞然大物硌得许清莞心头发慌。
许清莞赶紧正了脸色,连连推搡着方恒之如城墙一般硬实的胸膛义正言辞到:“夫君的心意我已是一清二楚,可如今羌军还在城外固守,我们这般胡闹总归不太合适。还是快些更衣起来,与于大将军一道筹谋筹谋,如何尽快收复青州。”
方恒之面色瞧着比许清莞还要肃穆几分,郑重其事的重重一点头到:“夫人言之有理!那我动作快些。”语罢不由分说的将许清莞的身子一翻,腰肢往高处一抬,又是好一阵横冲直撞,把初经人事的许清莞折腾得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待那人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许清莞已是累得有气无力,瘫软在被褥里嘴里直念叨着禽兽二字。方恒之神清气爽的披衣坐起身来,笑嘻嘻的附身在许清莞唇边轻轻一啄到:“夫人,我这便去营帐中与于大将军商议战事,迟了总归不是太好。你再多歇息些时辰,晚些时候我让人伺候你起来,待我公事一了便立即回来寻你。”
许清莞颇为不耐的摆了摆手,方恒之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屋去。
军中将士得了方恒之军令,又见了许清莞本尊,自是不敢再私下相传那些闲言碎语,对着信步城中的许清莞格外尊敬。周燕行远远望着那道娇俏的身影,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周昌进从鼻孔里不屑的嗤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冷哼到:“不过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罢了,哪里比得过燕行你一丝半分?燕行你于方小将军有救命之恩,又有辅佐之能,与方小将军正是相配,待二叔去与那方夫人说道说道,定会让你如愿嫁入方府。”
周昌进自有一番小心思,若是能将周燕行嫁与那方恒之,方恒之看在燕行的份上,自是不好再追究自己擅自调兵出城之事,周家也可免于牢狱之灾,继续尽享荣华富贵。至于周燕行嫁过去是为平妻还是为妾,此时周昌进根本不甚在意,一心盘算着只要方恒之肯收了周燕行,那周家便可松一口气。这要说服方恒之,先得说服方恒之身边的女人,不过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罢了,周昌进根本未把许清莞看在眼里,满以为只要将周燕行以命相护一事添油加醋的说道一番,那女子定是感激涕零,开不了口说个不字。
岂料许清莞根本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周昌进觉得这方夫人远观时已是美得不可方物,如今凑近了细细一看,更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简直让人挪不开眼,也难怪那方小将军根本未将周燕行看在眼里。周昌进心头发痒,直叹那方恒之哪来这般好的运气,寻了如此难能可贵的美人儿圈在身边,着实令人眼红得紧。
许清莞不喜这周昌进直勾勾的目光,蹙起眉头不快到:“周校尉究竟寻我何事?”
周昌进赶紧回过神来,压下心头的悸动笑着开了口:“不知夫人可晓得我侄女救了方将军性命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