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 章(2 / 2)偏执侯爷他强取豪夺首页

赵程量今日跪在他的面前,自知是因前日和朋友多喝了两杯,哪料酒后失言,竟脱口而出陈岁寒是老宁远侯的私生子一事,仅这一句,便让人探听了去,隔日陈岁寒便找了过来。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旁人说他是私生子,即便这是京城人人皆知的事。

今日陈岁寒看起来兴致不错,听得赵程量在花船上醉生梦死便带着人过来瞧瞧他,谁知才一发问,这赵程量便如同吓破了胆一般,跪下便再也站不起来。

“鼠辈。”一声冷音自陈岁寒的鼻腔中传出,带着两分凉薄的讥笑。

他宽长的眼尾微微带着寒意,似银刀铁剑。

随意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玉骨生香,他微抬了眼皮,微扫了这房间,加之同样跪伏于地上的几个妓子,处处透着股惹人生厌的脂粉俗气,“赵大人真是好兴致,整日花天酒地,美人在怀。”

“我陈岁寒活这么大,还从未来过这花船,今日倒是承了赵大人的福,也算见识了。”

他语调越是无波,便越让赵程量感到恐惧,想当初陈岁寒于街上斩人时他亦在场,血腥的场面自不必说,更让人难以忘却的是那时的他满手的鲜血,脸上却挂着一抹森寒的笑。

杀人于他,同杀鸡砍牛无异。

赵程量心口窒了一瞬,才想着求饶,只见他长身于圆椅上坐起,随后又见他千云鹤的鞋靴在自己身侧顿住,只朝那手持长剑的护卫使了个眼色,而后大步出门去。

前脚才踏出门口,只听身后噗一声响,随即有什么闷声倒地的声音传来,那几个妓子尖声叫起,一片混乱,却再也听不到赵程量的声音。

陈岁寒冷笑一声,转弯行去。

慢悠悠的才行了没几步路,便见着一壮汉正拖着一位姑娘朝楼梯行去,那壮汉没成想在这里能遇上人,一见了陈岁寒先是一愣,随即打量他一身非富即贵的装束,身子忙侧过一旁,有意挡了简惜夏,而后陪笑道:“让公子见笑了,新来的不听话,拦了您的路了。”

“您先请。”

陈岁寒冷眼瞧着,并未多言,提步向楼梯走去,谁知脚才踏上第一台阶,便觉着衣摆被人用力扯住,陈岁寒眉头一皱,用眼角瞄过去。

那壮汉低下头去,只见此时那不知死活的简惜夏正死死攥着贵人的衣摆求呼道:“求你救救我!”

声音中带着颤,两只下垂的眼角浮出泪珠子来。

她也不知为何会抓着他,即便她明白,能来这花船的能是什么好人,可她现在已经什么都顾不得,哪怕是徒劳,她也不甘心想要一试。

那壮汉一边咬牙切齿的用力掰开简惜夏的手指,一边挂着难看的笑脸同陈岁寒赔不是,最终他的衣摆自简惜夏的手中松落,归了原位。

壮汉没好气的将简惜夏再次拖走,只听陈岁寒低道了句:“慢着。”

仅这两个字,让简惜夏的目光怔了一刹,眼中燃起星点光亮。

“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壮汉问。

陈岁寒踏上木阶的脚收回于平地,而后转身行过,他用手中的折扇支在壮汉的身前,将他推走,而后蹲下来,视线投在简惜夏的脸上。

这处灯火明亮,陈岁寒用折扇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那一双垂眼中正含着泪,目珠黑亮,闪着微光。

他瞧了片刻后,将折扇收回,清冷的面庞似笑非笑,“你是要留在这,还是要同我走?”

有那么一瞬,简惜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恍了神,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一时捡不起该说的话,却抬手指了面前的人。

而后只见陈岁寒嘴角勾起一抹寒笑,而后直起身来,丢给了她一句:“同我走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简惜夏却听的清楚,她忙从地上爬起,经了那壮汉的几番推搡在地,这会儿她的膝肘还疼着,一时起来有些费力,身子摇摇晃晃,好在扶了船柱才不至于摔倒。

壮汉一见便不乐意了,虽说这花船上处处是显贵,可也不能将人随意说带走就带走,壮汉忙上前阻道:“公子,这可不成,她是我们船上的人,我可做不了主......”

话还未讲完,只见一柄长剑自后面前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顿觉脖颈一凉,丝毫不知身后这手持长剑之人是何时冒出来的。

护卫长宁刚才杀过人,这会儿剑身上的血迹还未完全擦净。

壮汉整个人僵住,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