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庄纯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的发展了,庄纯还在美滋滋数着男主涨到六十七的好感嘿嘿傻笑。 第二天邓康成宣布把女儿嫁给严昉起,庄纯整个人都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邓康成话说的冠冕堂皇,严昉起也无法拒绝,让人惊讶的是常娉婷居然不发一言,十分安静。 庄纯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却也百思不得其解。 明日便要启程回去了,大家都早早进入了梦乡。 “你确定么?”黑暗中邓雪莹眼眸微微被照的发亮。 “我确定。”常娉婷冷声道。 邓雪莹嘻嘻的笑了起来,邓氏父子也相视而笑。 似乎有一场风暴正在波涛汹涌。 此后又过了数月。庄纯有天正在吃饭的档子,突然脑海中尖利的警报声刺耳的响起,庄纯直接甩掉了手里的碗筷捂住耳朵痛苦的尖叫起来。 “警告,警告,男主即将死亡,主线任务未完成男主死亡宿主将任务失败。警告,警告。” 脑海中系统又成了毫无感情起伏的机械声调,庄纯也来不及思考,等脑子里的警报减弱,跌跌撞撞的运起轻功便向炎阳山庄疾行而去。 不出半柱香时间,庄纯便到了目的地,不禁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这哪是她初次夜探炎阳山庄时那个欣欣向荣朝气蓬勃的山庄,此时已是傍晚,在如血的夕阳下,被染红的炎阳山庄令人触目惊心,到处都是断肢残骸,尸横遍野,仿佛这天上的残霞,就是炎阳山庄的血染红。 不远处不时传来乌鸦的啼鸣,仿佛是在为末路的昔日高门哀鸣。 庄纯看到山庄内还有众多黑衣人走动,看到没死透的人就补上一刀,庄纯也来不及细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以她的功力,屏住气息便轻而易举潜了进去。 她焦急的在脑海中呼喊系统,系统君终于肯说话了,语气气急败坏的说:“宿主你在搞什么?做好了两个世界任务就放松警惕了么!怎么能蠢成这样!这是个世界!不是个游戏!不是你只要专注任务角色这么简单!你每个行动每个计谋影响的不仅仅是一两个人那么简单!他们这些所有人都不是游戏的NPC!他们是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思想方式!你这个人……” 系统连珠炮一样的责难起来。庄纯也深知自己太过大意。也深深反思到一直以来自己确实态度不够认真,只是把这个当做一个游戏来对待,才让事情出现了她意料之外的重大失误。 “系统粑粑等我救了男主回去再好好教育我,我跪着听你教育!先告诉我男主的位置吧你怎么收拾我都行!”庄纯哭丧着脸可怜道。 “那你剩下的一百积分就当本系统替你办事给你扣掉。”系统毫不留情的冷哼一声,“在西边厢房里,那些人应该是要抓活的男主,但是他受伤太重昏迷了,藏的地方太隐蔽那些人可没那么快找到他,等找到他说不定早就失血过多翘辫子了!” 庄纯按照系统的指示找到了浑身血迹辨不出人形的严昉起,他已气息微弱,只剩出的气儿了,庄纯蹲下身,点了几个穴道先暂时给他止了血,观察了下四周,也不顾男主脏了,咬牙扛起这个一米八的大汉轻飘飘的踩着轻功遁走。 “什么!!怎么没带回来我表哥!说好的事成之后把表哥交给我呢!”常娉婷听到杀手们的汇报尖声吵了起来。 “常小姐,说不定你表哥跑了呢,也不能怪我们的人办事不利吧?”邓康成冷笑一声,“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把炎阳山庄的地形图和机关暗道以及守卫交接换班时间给了我们罢了,老夫我即使没有你也能拿到手,虽说难免会废了时日,也好过你这般聒噪的妇人。” 常娉婷瞪大眼睛:“邓宗主,你这可是要过河拆桥了?” 邓康成微微一笑,端的是他平时慈善的模样:“是又怎样?你觉得以你的武功,可出得了我明心宗?” 常娉婷不可置信的尖叫道:“你要对我做什么!杨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邓康成仰天大笑道:“炎阳山庄早就遭了血洗,随便找一具和常小姐体型相似的尸体划花了脸,再放上常小姐的随身物品,只要功夫做的足,杨家怕也不会生疑吧?来人,好生看管着常小姐!”邓康成一挥手,常娉婷身后的黑衣杀手一记手刀劈上去,常娉婷便软倒在地,被几个仆人悄悄的架走了。 邓康成旋即冷了脸色:“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小子给我找出来!我就不信受了伤他还能跑到哪儿去!但是动作一定要隐蔽,明白了吗。”一众黑衣杀手整齐的道了声是,便很快消失了。 “爹,那个姓常的怎么办?”邓仁礼皱眉道。 “先留着,总会有用处的。”邓康成神色阴霾。 次日,炎阳山庄遭到血洗武林盟主失踪之事震惊了整个武林,有猜测是外来魔宗为了侵占中原武林做的,也有猜测是盟主练功走火入魔血洗了自己的山庄然后逃走,一时间众说纷纭。 而另一端,仿佛与世无争的百花宫里,被好生生养了半个月的严昉起终于悠悠转醒。他沉吟了一声,迷茫的看了看这个陌生的房间。 “盟主,你可算是醒了。”庄纯听到响声,从屋外走了进来。严昉起迷蒙的看了一会儿鲜衣明艳的少女,嚅动了下嘴唇,弱声唤道:“……庄宫主……” 在这半个月期间,庄纯已经从系统恨铁不成钢连骂带教育中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邓雪莹莫名其妙想跟她百合,看到她那天晚上跟男主看月看星星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森森然嫉妒了,跑去邓氏父子那儿扯瞎话,邓氏父子想了个馊主意让邓雪莹嫁给男主,邓雪莹又趁男主喝醉神志不清下了迷魂香,把被邓雪莹挑拨到的常娉婷辱骂到成功黑化了,于是黑化常娉婷和黑化邓雪莹就一拍即合当了内奸,邓氏父子就顺理成章的偷偷袭击了炎阳山庄。 听的庄纯那叫一个目瞪口呆,直叹世界真奇妙。 庄纯给挣扎起身的严昉起递了杯水,让他靠在枕头上休息,庄纯明知故问道:“究竟怎么回事,那天我想去炎阳山庄拜访你,谁知去了竟然成了那副光景,幸好我找到了你,否则你早就死透了。” 严昉起抿嘴苦涩道:“没想到……明心宗居然要杀我不说,还狠心的灭了我山庄几百号人口……”说罢,一个八尺儿郎竟忍不住恸哭起来。 让如此英雄男儿郎哭的如此悲痛欲绝,让闻者都想潸然泪下,庄纯叹了口气,显然是想到可能是哪个杀手觉得自己稳赢了就开始反派死于话多把重要消息透漏了些,庄纯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她笨拙的抚摸着他,轻轻说道:“你好好养伤,养好了,我们去替他们报仇。” 严昉起猛地抬起头,还含着泪水的星目又迸射出了强烈的光芒,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用袖子胡乱的抹着眼泪,庄纯温柔的拉下他擦眼泪的手到道:“想哭就好好哭出来罢,别憋在心里。” 严昉起再也忍不住,抱住庄纯伏在她肩窝放声大哭了起来。 庄纯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脊背,任他哭到喉咙沙哑,再度沉沉睡去。 庄纯将他扶在床榻上盖好了被子,幽幽叹息道:“我以前听过一句话,善良是很珍贵的,可是善良如果没有长出牙齿来,就成了软弱。严昉起,你的心还是……太柔软了,柔软的不能担起一个女人沉重的爱啊……” 很快,邓康成便在紧急召开的武林大会上痛心疾首,称是外来番邦魔宗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才痛下杀手,更让人人心惶惶起来,于是作为以前的老大哥,邓康成便“免为其难”的接替了武林盟主的职位,义正言辞的说要为炎阳山庄讨回公道,还说什么若是找到了失踪的严昉起还要将盟主之位还给他之类的云云。 庄纯只是不做言语,等散了会,她示意晏彧慈和萧郁今日来她宫里,有要事相谈。 自从上次酒后失态后,庄纯便有意躲着晏彧慈了,似乎是固执的想要证明自己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也似乎是想要逃避什么,晏彧慈也不主动找她,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冷了下来。 再叫晏彧慈庄纯还是有些尴尬的,但此事事关重大,也顾不得个人因素了,自然要叫上这个世界里唯二有联系的两人了。 另一端,明心宗里邓氏三人笑的肆意欢畅,举酒相庆,邓仁礼醉醺醺的笑骂道:“那个老是骑在老子头上的臭小子八成是死在野外被野兽给撕烂了,老子就不信他还能活着!” 邓康成也喝得红光满面,声如洪钟的笑道:“这小子一点不通人情世故,弄的没人跟他交好,出事了还不是把盟主之位推着我这个老头子上!” “爹,你什么时候把盟主之位给我啊!”邓仁礼口齿不清的问道。 邓康成当即脸色便阴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