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的内侍一脸为难:“皇上,这……奴才不好说啊……”
阮秋色疑惑地挠挠头:“皇上,这位公公又不是神探,你这是强人所难了吧?”
皇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宁王就没告诉过你,宫里所有的吃穿用度,皆是按照品级来分配?不同品级的太监,鞋底的纹样也都不同,而这样的鞋印……”
他说着眼睛一横,淡淡地瞟了方才那内侍一眼。那小太监没得办法,只好苦着脸道:“回皇上,能穿这云纹的鞋底的,除了您身边的安公公,就只有……太后身边的卓公公和温公公了。”
阮秋色心里咯噔一跳此案果然与太后那边脱不了干系!先是设计秦五爷自尽在卫珩面前,又趁着卫珩发病催逼结案,一切都是为了掩盖杀人的罪行。
将兰芯伪饰成自尽的模样,是为了给素若之死一个交代。若按着这个逻辑推下去,素若之死也该是卓一川动的手。可是……卓一川为什么要杀素若呢?
阮秋色咽了咽唾沫,小声问了句:“卓公公我见过,这温公公是……”
“温筠。从前在藏书阁里当值,不知怎的入了母后的眼,两三年前才进了慈明宫。”皇帝随口答道。
他看着地上的脚印,眸光渐暗:“可是温筠身材瘦小,想来穿不了这么大的码子。”
“那便只可能是那位卓一川,卓公公了?”阮秋色小心试探道。
她心里有些忐忑:这案子牵涉到太后,万一皇帝有心偏袒包庇,要将这线索压下来可怎么办?
皇帝沉吟了片刻才道:“卓一川生性狡猾,又得母后庇护,绝不会轻易承认杀人。”
听他的语气,倒像是对这卓一川积怨已久。阮秋色这才放下心来,不解地反问道:“他在这案发现场留下了鞋印,难道还能抵赖不成?”
皇帝轻轻地摇了摇头:“万一他说,这鞋子是有人偷了他的,故意栽赃呢?”
这倒真是个问题。
阮秋色原本兴致勃勃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那可怎么办?”
“朕怎么知道?”皇帝郁闷地哼了一声,“宁王不是教了你许多破案的办法吗?”
阮秋色不吭声了。她对查案本就是一知半解,今日能查到卓一川头上,也是误打误撞胶矾水无色澄明,和清水无异,才被卓一川忽略了过去,留下了脚印。即便如此,今日若是换个不懂画的人来查这案子,怕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
查出线索或许能靠那一点运气,定罪却需要一环扣一环的证据。仅凭一个脚印,显然无法给太后最宠信的宦官定罪。
什么样的证据……才能让他无可辩驳呢?
阮秋色闭上眼,将此案的所有线索细细地在脑中过了一遍。兰芯的遗书……腰间的绳结……凌乱的脚印……香灰与胶矾水……还有……
“兰芽的扇子!”阮秋色猛地睁开了眼。
皇帝凉凉地瞥她一眼,显然对她这一惊一乍很是不满。
“你是想说,兰芽的扇子既然不在这屋里,就定然是被凶手拿走了,可以当做定罪的证据?”见阮秋色点头,他轻哼了一声道,“且不提卓一川有没有将那扇子处理掉,即便你真从他那里搜出了那扇子,又要如何证明那扇子不是有人故意栽赃给他的?”
扇子和鞋印是一个道理,都无法将卓一川的罪行彻底坐实。
阮秋色却神神秘秘地笑了:“只要能找到那扇子,我有办法让卓一川主动承认,那扇子就是他拿的。”
“什么办法?”皇帝挑了挑眉,似是不信,“说来听听。”
“这个嘛……”阮秋色勾了勾唇角,眼底晶亮亮的,藏不住得意,“要让卓一川认罪,还得皇上配合我演一出戏才行。”
渣尾上周确诊了腰椎间盘突出膨出,幸好还是轻度嘤。
小天使们一定要注意坐姿,坐的时候背挺直,每过一小时要起来活动一下!不过我想你们可能是听不进去的,就如同从前的渣尾也不听麻麻劝告……年纪轻轻的就……唉……
你们的留言我都看到啦,亲亲小天使们的小脸蛋不过蚯蚓的偏方我真下不去手哇,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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