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我爸碰见的那个迷彩叔叔,好像也姓林。”林驹对着鹿禄这样说。
男人,无论他是三岁,还是三十岁,对着部队和迷彩都有着天然的向往,林驹对于林司业最大的印象就是他们在车站遇见的那天,对方穿着的迷彩。
前几天刚碰见,穿着迷彩,姓林。
鹿禄将这些信息一整合,又想起林司军说的在车站碰上了林司业,当即就明白了,外头站着和李虹说话的男人是林司业。
鹿禄对于这个名字有着特殊的敏感度。
无论是上辈子对方和鹿姜的疑似绯闻,还是这辈子鹿禄从李虹等人嘴巴里听来的八卦消息,都让她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对方和鹿姜的消息。
对此,她选择了和林驹一起趴在门上偷听外头的谈话。
“是叫梁禄吧。”过了良久,林司业终于缓缓开口,“我记得那个男人好像是姓梁。”
李虹冷哼了一声:“现在她姓鹿了。”
还不等林司业发问,李虹突然挑眉道:“或者你更想让她叫林禄?”
林司业脸上的神情有些茫然。
“鹿姜离婚了。”
他听见李虹平淡地说道,随即又是一句反问:“怎么?你没听说?”
“我刚回来。”林司业胡乱解释道,“我前天刚回来,昨天有事要办,今天一有空就来你这了,听谁说啊?家里也没人讲。”
李虹理解地点了点头:“离婚嘛,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没谁特意往外讲,知道的人也不多,更何况,这刚离婚也没几天,还没传出去。”
鹿姜从离婚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没超过一个月,知道的也不过都是梁家和鹿三姨出租屋附近的邻里街坊,村子里知道的倒是没几个。
估计这消息也还没传到林司业父母的耳朵里面去,不然肯定老早就告诉林司业了。
早就料到了林司业还不知道鹿姜离婚的事情,李虹此时倒也没有过分的吃惊。
她倒是想起了林司军之前说起的那个跟着林司业的小孩,对此生出了几分好奇:“那你回来干嘛?我听老林说你还带了个孩子?”
林司业点了点头:“对,我带了个孩子回来。”
“不是你的吧?”李虹追问道,“也没听叔叔婶婶说起过啊。”
“不是我的。”林司业说了这句话,却是再没有说别的。
但李虹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连忙继续追问。
林司业却什么也不肯说了,被问得急了,也只含含糊糊地说:“带回来办点事儿,事情还没办好,不好说出来。”
李虹问道:“什么事?不会是什么秘密任务吧?那我不问了。”
林司业却是笑了出来:“哪里有什么秘密任务?只是办的事情不太好说。”
“行,不好说就不说吧。”李虹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一起吃个饭吧?晚上我叫着老林和鹿姜一起?”
林司业本来要答应下来的,但听到了有鹿姜在,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
李虹一脸的失落,又敲了敲卧室的门,朝里面喊着:“林驹,鹿禄快出来,见见你们林叔叔。”
她喊完,转头又对着林司业道:“难得回来,总得叫两个孩子见见你,不然以后遇见了都不认识,你不会吝啬这两个红包吧?”
林司业点头同意,脸上还挂了笑:“那可真巧,我身上还真没准备红包。”
那头林驹已经拉着鹿禄跑出来了,大声喊着:“五叔。”
林司业在林家排行老五,林驹得叫他五叔,林驹显然是对这个五叔好感爆棚。
鹿禄也跟着喊了一声:“林叔叔。”
“诶。”林司业笑着应了一声,从衣兜里掏出一只钢笔和一块儿灰白色的弯锥形石头,分贝递给了鹿禄和林驹,“我今天真没带啥东西在身上,这钢笔是我才用没多久的,给鹿禄,希望你以后成为一个小才女,这狼牙给林驹,希望你以后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狼牙,是那个长得像大狗一样的狼牙吗?”林驹原本还对那石头不以为意,一听见是狼牙,立刻就变得欢喜起来。
“就是那个狼牙。”林司业被林驹的形容逗得发笑,他纠正道,“不过不是狼长得像狗,而是狗长得像狼。”
不等他解释完,林驹早已接过狼牙兴奋地跑远了,徒留下鹿禄对着林司业大眼瞪小眼。
时光有一瞬间的寂静,鹿禄正仔细地打量着对方。
突然,林司业蹲下来伸手捏了捏鹿禄白嫩的脸颊,对着鹿禄道:“和你妈妈小时候长得真像。”
还好不像那姓梁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