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学医(2 / 2)重生后前夫火葬场了首页

“你应当知道怎么侍奉人。”裴行舟唇角微挑。

他想要哪种侍奉?床帷之间的?宁栀惊恐地抵着书橱。

毫无征兆,他改为掐住她小巧精致的下颔,吻上那娇艳饱满的朱唇。

与其说吻,不如说是撕咬,凶悍得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宁栀被他掌控,只能被迫承受。

直至她寻到机会,重重咬他一口,杏眸含泪,愤愤地推开裴行舟。

他拿她当什么了?花楼里的妓子吗?

舌尖剧痛,裴行舟尝出铁锈味,心情却比以往任何一日都要好,“喜欢去德济堂,以后可以继续去。”

闻言,宁栀将泪意忍回去。

“怎么,不想去了?”裴行舟低声反问。

她掐着掌心嫩肉,重重点了点头,“想。”

罢了,只要能换来外出学医的机会,就当是被疯狗咬了口。

裴行舟表了态,宁栀进出流云小筑方便许多,但她只去松果巷的德济堂,不敢乱跑。

好在没过几天,孙嬷嬷告诉她:“娘子,大公子要出趟远门。”

宁栀心中窃喜,只差没把高兴写在脸上:“嬷嬷知道大公子要去哪里吗?”

“老奴不知,大公子只交代要照看好娘子。”孙嬷嬷道,“马上就是端阳,娘子给大公子绣个驱邪祟的香囊罢。”

“可是嬷嬷,我不会女工。”宁栀无辜地眨眼。

孙嬷嬷深信不疑,自从宁娘子来了别院,就没见过她为大公子做饭缝衣,成日往外跑,而大公子竟也没说什么。

“娘子若实在不会,不如去给大公子求个平安符。”孙嬷嬷又提议。

宁栀答应下来,暗自想道,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去别处看看。

翌日再去德济堂,她与陆红菱说想求平安符,但迦南寺香客太旺盛,不知是否有人烟稀少些的小兰若。

陆红菱想了片刻,双眸一亮:“倒是有,不过偏远得很,你知道龙骨寺吗?”

宁栀摇头。

“龙骨寺建在城东郊外,相传很是灵验,可惜名气不如迦南寺大,位置又偏,几十年间渐渐没落了。”陆红菱道,“小时候我害了场病,吃药针灸都不见好,阿耶背着我去龙骨寺求神拜佛,这才好起来的。”

“那我们去这里?”

陆红菱瞄了眼她瘦弱的小身板,不禁怀疑,“你……能走吗?”

宁栀向她保证,“我可以的。”

不同于迦南寺可通行马车,龙骨寺坐落峰顶,临绝壁而建,数千级石阶通往白云深处,陡峭难行,看来是不适合当做假死地点的。

宁栀累得气喘吁吁,陆红菱却跟没事人似的,时不时给她搭把手。

正艰难爬山,身后冷不丁传来斥责:“没长眼睛啊,把路堵着作甚?”

回头一看,几个侍从抬着滑竿,上头坐着个锦衣公子,神色慵懒,闭眼假寐,而他的亲卫一脸横肉凶神恶煞。

隔着帷帽的垂纱,宁栀认出那郎君身份,眸中溢出惊讶。

亲卫怒骂:“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陆红菱连忙将她拉到一旁,给他们让了道,小声告诉她:“是定北侯世子。”

定北侯世子裴行翊,裴行舟同父异母的三弟,前世宁栀鲜少与他打交道,只知景安二十三年,他因事触怒定北侯,被剥夺袭爵资格。

“阿栀你别往心里去,他们嚣张惯了的。”陆红菱面色愤愤。

“好啦,我们快走吧。”宁栀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求完平安符下山已是日暮,宁栀直接回了别院安置,明天便是端阳,侯府有家宴,他今夜不会再过来的。

却不想睡得正沉,又被孙嬷嬷唤起,宁栀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起身。

裴行舟刚从军营回来,身上玄甲还未卸,寒光凌冽,越发衬得整个人冷肃不可亲近。

宁栀没打算真的侍奉他,趁裴行舟沐浴的功夫,又回罗汉床补交,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

过不久,身侧多出个人,“听十一说,你今天出城去了龙骨寺?”

“和红菱去求平安符。”宁栀勉力睁开眼,从软枕下摸出个物件递给他,“送给大公子的。”

裴行舟接过,那枚平安符躺在他的掌心,残留着淡淡药香,是她惯用的香囊味道。

他微不可见勾了勾唇,轻笑,正要与她说话,却发现她又睡着了。

头一回放下戒备在他身边入睡。

翌日,裴行舟早早起身回侯府,临走前,特意把平安符挂在蹀躞带。

今日端阳,侯府设家宴,况且关于去边塞换防,他父亲恐还有些事交代。

出了听雪斋,季十一正在庭院练枪,刺、挑、拦、扎、拿招招到位,力道雄浑遒劲。

见他走来,少年立时收住银枪,恭恭敬敬行军礼:“大公子。”

裴行舟目光掠过他尚带稚气的面庞,停留在腰间那枚一模一样的平安符上,眼眸微睐,语气倏冷:“你这符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