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推开房门。
赵长茹走进院子里,迎着东方的金华,伸了个懒腰。
今日便是公堂再审之日,有高潜威压,不怕那主簿使绊子,又有李嫂子作证,想必不会有问题。
但当赵长茹信心满满赶到李嫂子家时,却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李家嫂子啊?昨日一早,天还没亮,便带着小柱回娘家了。”
赵长茹愣在当场。
李嫂子口口声声说要为她作证,咋就突然反悔躲了呢?
许元景安慰地抓住她的手。
赵长茹抿唇一笑,仍旧是满面忧心忡忡。
那日,高潜在牢房之中训斥王县令时字字铿将有理,他虽身份尊贵,却不是仗着身份肆意妄为之人,即便有心帮她,也不会徇私偏袒于她。
没有李嫂子作证,何翠花恐怕很难定罪。
倒不是她揪着何翠花不放,只是怕留有后患。
何翠花能推原身下水,指不准也能拿杀猪刀劈她。
且何翠花犯法受惩是理所应当。
赵长茹与许元景二人一同赶往县衙。
堂上,老县令战战兢兢地拍了一下惊堂木,瞥一眼一旁的高潜,颤悠悠道:“升堂——”
“赵氏!”
赵长茹应道:“民妇在。”
“何氏!”
“……”
无人应答。
老县令瞥一眼神色严正的高潜,慌忙又问了一遍:“何氏?”
“……”
仍旧无人应答。
老县令拔高声音问道:“何氏何在?”
有衙卫接话道:“回禀大人,何氏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