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县令闻言大怒:“岂有此理!来人,速速将何氏带上堂来!”
这长平王府的小郡王就在堂上,只要一句话便能摘了他的官帽,可容不得他有半点差池!
片刻之后,一名衙卫匆匆上堂,附在主簿耳边低语。
只见主簿脸色微变,与那衙卫吩咐几句,挥手让其退下。
赵长茹见状皱眉,心中满是疑虑。
老县令偏头看向主簿,威严问道:“何事?”
主簿从容回禀:“东街有人斗殴,经调解,已无事。”
老县令满意的点头,又瞥高潜一眼,堆上满脸谄媚。
“小郡王放心,市井纷争,下官向来重视,对九阳县的百姓,下官也是一视同仁……”
老县令这是想在调解纠纷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给自个儿安上个公正严明的好官名头。
青石不屑冷哼一声。
老县令尴尬地笑了两声,心里更是恨透了青石。
他的儿那日让这狗东西一剑吓得当晚便害了病,如今还瘫在榻上起不来身呢,若不是顾及这狗东西是长平王府养的,他定要为他的顺儿报仇,将这狗东西给除掉!
赵长茹眯眼打量那主簿。
直觉告诉她,那主簿说了谎。
他到底瞒下了啥?
老县令装模作样地开口问道:
“赵氏,你可有证人,证明是何翠花推你入水的?”
这堂上堂下百十双眼睛看着呢,虽说何翠花未到,也不能干晾着,总归得有个审案的样子。
赵长茹面色一沉,“回禀大人,未……”有。
突然,一阵喧闹传来。
赵长茹看去。
竟是李嫂子!
主簿脸色大变,命令道:“拦住她——”
老县令慌乱瞥一眼高潜,狠狠拍着惊堂木:“大胆泼妇!竟敢私闯公堂,来人!押下去,杖责十板,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