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已经惊得国师府上上下下鸦雀无声,云诚回过头来,立于墙头,向众人喊道:“你们看,我没骗你们吧,国师啊,那人就是刺客,他是古莽荒原紫晶宫的天魔,为祸人间多年,樊将军追踪了他好久,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国师黑着一张脸,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去帮助黑翼一把,只祈祷黑翼不要被樊谷抓到。
而众护卫门客却个个如梦初醒:“原来真有天魔啊”
“这贼子怎地藏在国师府了,这不是陷国师于不义么”
“云将军着实厉害,居然敢搜查天魔,不愧是屠龙勇士,真乃我辈楷模啊!”
还有人问道:“云将军,尊夫人救到了没有?”
正在这时,魏然搀扶着姚姬从门口走出,哈哈笑道:“无妨无妨,云夫人已经找到了”
国师看到云诚竟然与魏然勾结一起,眼中几欲喷出火花。
看到姚姬失魂落魄的模样,云诚一阵心痛,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她没有受伤,才安下心来。
姚姬看着云诚焦急的神态,安慰一句:“我没事”,突然就觉得内疚起来,原来云诚早知道国师就是大长老,但因为力量太小,怕她冲动闯祸,不敢告诉她,而她却误解了云诚。
姚姬突然间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扑到了云诚怀中,云诚抚着她的秀发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
他就这样半搂姚姬朝外间走去,还不忘转头向国师道:“国师啊,要看好自己的门户啊!”
国师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好发作。
这一翻闹腾,目击者大多,消息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都说云将军为救自己的爱人,竟然甘冒谋反之罪的风险,带兵强搜国师府,最后还真揪出了匪徒。
满城的女性听得心驰神往,此生若有一男人这样对待自己,也不枉此生了。
……
次日金殿早朝,夏帝招见贺兰芝和魏然,冷备商讨公主婚事的归宿,却见国师出班上奏:“陛下,云诚昨日私带近卫营,强闯国师府,罪同谋反,请陛下作主!”
此事夏帝早已知晓,但樊谷昨日未追到那天魔,夏帝也不好压下来,只得让云诚自辩一翻。
云诚上前道:“陛下,此事我已经与国师解释过,昨日有凶徒潜入甄武院行,太仆左都尉遇难,凶手胆大包天,竟躲入国师府,此事众目睽睽,赵国魏王与现场百姓皆可作证,臣还擒到一凶手,已经送入庭尉府。”
庭尉卿上前道:“确有此事,已查清那人是北燕剑仙盟的凶徒,已经畏罪自杀”
国师瞪了庭尉卿一眼,此事已是死无对证,他依依不饶:“虽然事出有因,但云将军擅自调兵围攻国师府,及没规距,有违法治,有损国威,若以后有人效尤,陛下还如何统御臣下?”
夏帝虽然猜忌云诚,却乐于看到他与国师的争锋,摆了摆手道:“云卿确是做得过火了,不过也是一片忠心才失了分寸,就罚俸一年,以警效尤”
云诚上前领罚,这个处罚不痛不痒,国师正待说什么,皇帝不耐烦地一挥手,这事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国师又是一揖道:“臣还有一事请皇上定夺,前日北方有报,燕国军队异动频繁,蠢蠢欲动,臣自请去江州和余州一带巡察备战!”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愤和失落。
夏帝一听他自请离京,心下一喜,正是求之不得,皇权一直被两家压制,当下太尉势颓,国师一家独大,若趁他离京之际,出手解决了他的羽翼,便可重掌大权。
但他面上任装作不舍道:“国师为国殚精竭虑,着实辛苦了,朕心不忍啊!可恨北燕总是野心勃勃,狂妄无耻,觊觎我大好河山,此事就随国师心意去做吧!”
夏帝将燕国夹枪带棒这么一骂,阶下的贺兰芝脸色不愤,上前朗声道:“皇上勿忧,鄙国或许有些不听管教之徒胡作非为,待小臣迎回华羽公主,两国联姻,定能堵住宵小之徒的借口!”
魏然在一边笑道:“贺兰公子,比武测试是本王胜出呢,要迎取公主也是我赵国!”
顾中丞立即插嘴反驳:“你胜出的是武试,燕太子可是文试第一”
魏然神情高傲,斜睨贺兰芝:“要不……本王再与贺兰公子比试一翻,以确定华羽公主花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