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怎么了？

余漫百思不得其解，可那一瞬间的感觉不会错，他到底怎么了？

“叮”

余漫还没想明白，电梯却已经到一楼了，她一边走一边想，依旧不明白，上一次……

根本没有上一次，余漫这才恍然发现，在她面前，孟斯南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的负面情绪。

头顶是艳阳，可余漫却觉得冷，这么久了，从她发现端倪再到几天后的抓现场，她一直都觉得这件事需要解决，需要他们好好聊聊，但她迟迟没换回去，也就从来都没有聊过，可她心里分手的决定却越来越坚定，甚至是笃定。

为什么呢？

因为她没办法接受这个现状，更没办法忽略现在和曾经的一次次背叛。

然而，纵然是背叛，与她有关的一切，他事事上心、件件不忘，哪怕是现如今她本尊还躺在病床上，他也没有忽略过，飞机都要飞五六个小时的距离，他每个周都去，而且毫不掩饰的带同事朋友去。她的所有情绪，他都在照顾，她的小性子她的坏脾气，他都一一接纳着，她的没一个决定，他只会无条件支持。

反观她呢？

相处这么久了，她却连他的小失态都不是很懂其中含义，她不知道他们父子关系为什么这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孟斯南能坦然讲他母亲徐薇不靠谱，甚至都不是很清楚他跟翟煦在做的游戏具体是哪一个，明明他在第一次给她装错颜料之后就能精准分辨她所有颜料跟铅笔了的。

至此，余漫终于知道，如果这段失败的感情经历一定要一个人对此负责，未必就是孟斯南。

“美女！你的煎饼果子！”老板叫了好几声，却还是没人应，这地方寸土寸金，只有这个每天大老远过来支摊子的老板在这儿卖早点，可能是有钱人偶尔想换换口味，生意居然还不错，也是因为这个，囊括附近几条街的小区物业公司居然也没有管过，这地方更没有城管之类的人来查，居然也没少赚钱。这老板最近经常跟余漫做生意，也没顾忌太多，擦了擦手，就从摊子后面出来了，提着煎饼果子余漫在面前晃了一圈，“美女！回神啦！”

余漫只觉得自己差点儿聋掉，忙不迭接过煎饼袋子，“钱转了，我走了，拜拜！”

老板又乐呵呵回去了，笑眯眯回了一句：“再来啊美女！”

可余漫已经走远了，薄脆一咬就掉渣，香甜诱人，怎么说呢，这个价，卖亏了。

余漫想着，咬了一大口，然后凭借记忆里的号码拨通了翟煦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