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民妇也不知道。”钱吴氏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南归雁,最开始真是她看走了眼,这位大人哪里好拿捏?
瞧着不声不响跟个花瓶一样,却是带了刺的,不动神色便能将人扎的头破血流。
南归雁也不多说什么,开门见山,“你侄女说她并不知你去报官,你可认?”
“啊,这个确实没和她讲,她平日在府中跟透明人一样,谁能想她竟自作主张做了件大事。对了,说不定就是故意的,好将他们害人的证据给销毁掉。”钱吴氏一拍大腿,神色激动。
南归雁将手搭在桌子上,却发现上面黏腻腻的,似是久不打扫。
一群惰怠的仆人倒是被透明人一样的小姐支使的团团转。钱吴氏去京兆府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吴老爷的灵堂已归置的十分像样。
“谁不知道柳柳是最有孝心的?哪像你装的跟你哥十分亲近似的,闹这么一大通,让你哥走也走不安生!”吴柳柳还未说话,吴夫人又要和钱吴氏吵起来。
“问什么答什么便好,你们如果想吵架,案子审完了,在牢里有的是时间供你们发泄情绪。”南归雁话对着吴夫人说,余光却看向钱吴氏。
果然见那钱吴氏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要不是顾及着自己还在这,恐怕又要洋洋得意起来。
“布置灵堂应该废了不少功夫吧,吴小姐之前可曾了解过这方面的事?”
吴柳柳从凳子上缓缓站了起来,跪倒在南归雁面前,声音却不卑不亢,“民女之前确实不曾了解过,是管家在旁边帮衬着才磕磕绊绊的办了起来,但民女只是为了父亲在天之灵得以安宁,此外绝无二意。”
“那将管家也传唤过来。”南归雁话音刚落。
门口就走进一个人来,显然是等候多时了。个子矮小,面相憨厚,眼神却透出些精光。
“你就是吴府管家?”南归雁问了一句。
“回大人,草民已不是管家了,如今在为吴府守门。”
南归雁想起昨夜听到的,这大概就是那位恩人的父亲了吧。
“你守着吴府的门,难道也不知道今日钱吴氏和吴夫人的去向吗?若是有心报案,吴老爷的尸身怎可再乱动?还是灵堂这事本就是你有意促使吴小姐做的?为了销毁证据。”南归雁站了起来,连声发问,压迫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