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我哥哥他平日里没病没灾的，突然就没了！肯定是被人害的！”钱吴氏说的理直气壮，甚至扭过头拿手指着吴夫人道，“还有你！谁不知道你，你那闺女在你跟前得的好脸还没庙外的乞丐多，大师说她是狐仙，你开始给她好脸了？呸！你的心肠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吴夫人被气得胸口起起伏伏，要不是还在公堂上，她都要爬起来撕烂钱吴氏的嘴。

“你血口喷人！”

“问问街里街坊，我哪一句说错了？我哥哥是不是身体好得不得了，你是不是跟那小丧门星从小就不亲近？”钱吴氏莫名趾高气昂起来，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对待吴夫人。

吴夫人却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一言不发起来。

堂上南归雁，方无两还有刘怀瑾仿佛看了一场荒诞的戏一般。

不过可以初步判断，吴老爷的死确实是有疑点的。案子既然京兆府接手了，也没有再推出去的说法。

方无两想了想，南归雁向皇上求了协助查案的旨意，可见是真的爱查案，她又帮过自己，这次就投桃报李吧——“这件案子交给县主办如何？”

他也实在应付不了这些女人，至于刘怀瑾？让他好好跟女人说话都跟做梦一样。

南归雁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方无两，这厮分明是又想把烂摊子推给自己。

方无两略带心虚的移开视线。

不过她之前在皇上面前话都说出来了，那进入京兆府该承担的责任她也要承担的。

今日也是个好天气，阳光正好。南归雁依旧一身胡服，不过难得是件黑色，上面用暗纹绣着瑞兽。

这衣服本来是南归易新做的，但是南夫人突然发觉自家女儿在外行走的时间多了，之前做的许多衣服适合在闺中或宴席穿，如今穿的机会不多。

新裁衣服也有些来不及，就打上了南归易新做成衣服的主意。

南归易倒也不觉得委屈，就是身为男子，居然没有姐姐高，令他十分伤心，明明在同龄中他五尺五寸的身高已不算低了。（按唐尺，一尺约三十厘米，五尺四寸一米七五。）

南归雁也没半点欺负弟弟的自觉，颇有些乐在其中，想起南归易委屈巴巴未脱稚气的小圆脸，心情都会好上不少。

比如此时，众人已到了吴家宅子门口，钱吴氏和吴夫人又吵了起来，颇让人头疼。

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南归雁觉得只她们俩就能唱出无数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