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远也知现在自己状态不佳,行尸走路的一番落魄,他强自笑了笑,说:“我回家中收拾一番,何时走我都听你们的。”
叶轻笺拍拍他的肩,如同从前多少个任务开始时,白若远拍着他的肩嘱咐一路小心时一样。
“嗯,不多时便去找你。”
四人对立站着,都清楚的看到白若远眼眶红了,似是感动,又像是憋屈,他深吸一口气,对叶轻笺和故梦拜了个大礼:“谢谢,谢谢你们。大恩大德无以回报,此番蟒域囚平安归来,我定让闫无休终止与北屿国战争,还北屿国泰民安。”
白若远和陶添离开后,故梦一个人怅然了很久。
她似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前多么肆意洒脱的他们,对爱情弃之敝履,又怎会成了今日这番为情所困,活的扭捏而又辛苦的人呢。
叶轻笺说这就是一生,没有一个人的人生是一成不变的,那样的人生太过枯燥,久而久之便会变得麻木不堪,对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来兴趣,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纵是为情所困,却也让他们尝到了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多番滋味儿,枯燥的轨迹蓦然多了些别样滋味儿,即便痛苦不堪,可这世上谁不是甘之如饴。
一方是本性,一方又是人性。
“故姐,我知道你心疼师兄,但眼下你理应想好怎么和星河说清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故梦喘了口气,“是我钻了牛角尖。”
“星河那边,我来说。”
年前二八,叶轻笺请来年轻夫子也放假归家过年,要到元宵节哪日才会回宫受学,小家伙得了自由,不用再面对枯燥乏味的书,整个人如同脱了僵的野马,整日缠着阿笙与他胡闹。
阿笙也怕小皇子自小玩物丧志,到时候夫子来了却没有了要学习的心思,可如何是好,便渐渐开始拒绝小家伙无道理的要求。
譬如今日,天寒地冻,小家伙非要出宫看看昨日他放的那盏小狗花灯是否被冻结到了河里。阿笙没有答应,小家伙便一直抱着阿笙胳膊缠他。
“阿笙叔叔,你便陪我去嘛,很快就回来的,不会让父亲娘亲发现。”
阿笙铁着脸拒绝几次,终是在小家伙软磨硬泡之下有了动容,正欲松口,小真便来通报,说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了。
话说完,叶轻笺和故梦便从院外进来,阿笙连忙行了个礼:“阿笙见过皇上,哈皇后娘娘。”
“起身吧。”
“谢皇上。”
小家伙扑到故梦大腿根,仰着手要抱抱:“娘亲。”
故梦将人抱在怀里,又看到阿笙脸上未散去的为难,好笑的摸了摸小家伙的鼻子,“又缠着你阿笙叔叔做什么去?”
小家伙撅撅嘴,奶气道:“星河想去看昨夜放的花灯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