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那花灯早便飘向神明之地了,星河再去也是见不到的。”叶轻笺笑话他:“星河不会是不舍得那盏小狗花灯,想去取回来吧。”
小家伙惹了红脸,摇头辩解道:“不是的,我就是想看看花灯结冰冻到河面上了没有,才没有舍不得,爹爹怪会取笑我。”
叶轻笺忍俊不禁,从故梦怀里接过小家伙,耐心说:“花灯节上的花灯无论去哪儿,哪怕滞留原地都是不可以碰的,知道吗。”
“为什么呀?”
“因为碰了,星河许的愿望神明便看不到,实现不了了。”叶轻笺耐心劝说。
小家伙“哇唔”了声,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呀,那好吧,星河不去看花灯了,不然星河许下的愿望就该实现不了了。”
三人回到凤仪宫,粉砌命人做了点糕点,小家伙也是饿了囫囵吞枣似的吃了俩。
“你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故梦拿着帕子为他擦拭嘴角。
小家伙哼哼唧唧的,倒是记得故梦说过吃东西吃不许吭声,便忍着没说话,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瞅着故梦。
故梦看着不觉好笑,眼中泛着柔光。
待小家伙吃的差不多了,故梦也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便说自己要出宫一段时间,让小家伙跟爹爹呆在宫里安生一月,一月后她便回来。
小家伙听完东西也不吃了,坐在软榻上,低了头去,撇着嘴,立马蔫了下去。
故梦也是不舍,但又必需舍得:“星河乖,娘亲一两个月便回来了,不会太久的,你跟着爹爹在宫里好生读书识字,娘亲回来可是要验查成果的。”
叶星河眨了眨眼,两眼泪汪汪的:“娘亲,自从离开夜雨叔叔,小蝶小姨,娘亲整天都是事,忙来忙去,就是没有时间陪星河。星河不喜欢,不喜欢在这里。”
自幼没有爹爹疼爱,叶星河自是对故梦感情要比寻常孩子对娘亲感情更为浓厚一些,他粘着故梦,没了故梦便会没了所谓安全感,这一切在一个尚只有两岁多的孩童身上多见不怪,再好的玩伴,锦衣玉食,都不敌自己娘亲的陪伴和疼爱来的实在。
即便宫里有荣华富贵,他又怎会在乎。
是啊,又怎会在乎。
故梦心想,便将小家伙搂在怀里,心疼的拭去小家伙满脸泪水
:“一个月而已,很快的,等娘亲这次回来,便再不和星河分开了。好不好?”
小家伙不愿说话,身子因为抽噎而轻轻颤抖。
叶轻笺在一旁看的也不是滋味儿,“难道星河和爹爹在一块儿很不开心吗。”
叶星河摇摇头,泪眼朦胧的说:“星河最爱娘亲和爹爹了,娘亲不在,星河还有爹爹,可是星河不舍得娘亲。”
二人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让小家伙接受这件事是有些难,但小家伙是北屿国未来太子,许多事现在便要尝试接受。身处高位,很多事都是必然或者有可能的,叶星河必需从小便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心理素质。
故梦又哄了些许,说是等他回来便带他去淮南找夜雨叔叔和小蝶小姨,去吃老爷爷铺子里的馄饨,回来时到了春天,便去看淮南有名的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