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再说吧,那行我挂了啊。”
斐梨挂断电话靠在沙发上不适的摸着肚子。
其实那天的事还有后续,那晚长辈们虽然愤然离去,但是一周后,当李佑霖带着安与斐梨回到西湖别墅的第二天,斐知云与易冬阳掐着日子登门。
墙是淡绿色的,灯罩是粉色的,餐桌是乳白色的,向日葵是暖黄色的。
这屋子里的各地各处,无一不是无时不刻都在散发诉说着温馨二字。
易冬阳甚至都不必特地每间房每间房的去看,就知道这间屋子里还沿袭着斐梨绝对的居住风格,而她强烈的个人风格已经完全渗透进整个家庭。
这么熟悉的品味,真叫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斐梨忐忑的去烧水,幸好屋子里的布景与一年多前所差无几,这让她很容易就找到了李佑霖珍藏的各种琉璃杯。
当玻璃杯与茶几相碰撞,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易冬阳扫了眼琉璃里的一朵特地涌来降火的小雏菊,怒意瞬间涌入了脑袋,只听到哒的一声,杯子被人重重放下,斐梨当即差点给跪下。
易冬阳脸色铁青,板的吓人语气也很不好的看着斐梨问:“我去你房间找过你的户口本,将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斐梨,你跟他,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每一个字里都没有苛责的意思,但她还是听出了浓浓的责备,手掌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都刺到肉里。
她知道对面这个人肯定发现了真相,已然生气,而且是很大的气,气她不辞而别,消失两年,当然还有别的。
“一开始,我们只有两个结婚证,后来有一天他喝醉了,半点意识也无,晚上起夜走错了房间,就那么……成了事。”
生活中那些差强人意的故事,很少有结局完美,开头却美好的,那些以完美开头的故事,往往结局都差强人意的很。
因此互不相同的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斐梨觉得已是艰辛。
你曾站在桥尾最后一隔的位子,怎甘心就这么回头?
易冬阳蹙眉:“你当时喜欢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一开始,也没有我只是很仰慕他,可后来……”斐梨咬了咬下唇抬头说:“妈,我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虽然这个人他跟我很不一样,跟我相距甚远甚至天差地别,可我只不过是喜欢上他而已。”
如果没有后来,没有那么多因果,在他还没能认识我的时候,怕是我已经放弃。
可我等到了,等到了那个机遇,本来只是两条平行不相交的线,后来渐渐角度有了改变,又过了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锐角的焦点,怎么会轻易放开。
易冬阳不耐烦的挥手说:“我不跟你说,你总有歪理给李佑霖打电话,我要亲自跟他谈。”
斐梨其实还是挺庆幸的,庆幸她的母亲即便知道这些来龙去脉,虽然只是猜测,但还是很理智的来找她确认,而不是轻易就打到昆仑。
在易冬阳的心里,当年斐梨才多大,李佑霖有多大,她固然觉得自己的女儿有错,但错的能只是她一个?如果说她当初年纪小,容易被社会上的东西诱惑,如果她什么都不懂目光短浅,决定草率,那难道三十五岁的李佑霖,也什么都不懂跟着胡闹?
这件事情,百分之七十是李佑霖做了什么。
一年多前易宁若的那件事情她当然也知道,只是没想过只会跟斐梨扯上关系,事到如今她也不想翻旧账,问问斐梨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然问还是会问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斐梨要躲去卧室打电话,结果被掷地有声的一声就在这里打,当着我的面打而震慑住,看着在被老爹安抚瞬间化身丧尸暴龙兽的母亲,与大气都不敢出小口嘬水的斐越,她将故事延伸整理了一番一一告诉了李佑霖。
当然是从大清早的惊喜讲起来的。
李佑霖木讷的听完整个故事,lla低头查看行程再抬头的时候看到满脸都洋溢着傻子笑容的老总,表情突然像塌了天,等他僵尸似得挂断电话,木乃伊式咔哒咔哒的转过脑袋,无光的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绝望,他绝望地看着自己高薪聘请而来的高学历高素质高级特助一字一句的问:“你当初见丈母娘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lla具体也忘了是怎么样的,但从老板的表现来看,属于他的,为他打开大门的则是上古修罗场吧。
为了老板的人身安全,划掉公司的利益着想,不得已lla主动要求开车将他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