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龙卷风虽迟但到,但那却是她已经购买好了防具的前提之下,然而现实是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就是一个初入新手村的一级小白,连枚头盔都没有,就迎来了久别的重逢。
这件事情上首先斐梨得承认自己足够狠心冷酷跟无情。
易东志看着斐梨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吞活剥,等斐梨的听力稍微恢复一些就听到那个从小对她,基本有求必应的二舅舅声音冰冷的说:“我们都是明白人,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同样一件事,一年前,说是姐姐错了,结果毫不犹豫的将人驱逐出国,一年后说是妹妹是对的,结果,带着七八个月的孩子说是登堂入室,李夫人你我心知肚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分明是一年之前孩子就在肚子里已经四五个月了!
宁若错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她错哪儿了,她分明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上,还成就了别人的好事!”
“还有冬阳,你心疼你的女儿,可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如果一年前她没有私心,当时宁若的事情,但凡她开口说一句公道话,宁若都不会被驱逐出境!你让我为你想,可你为我想过吗,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你从小都这么自私,不会为家里着想,看中的都要拢在自己怀里。”
易冬阳丝毫没有料到,她的哥哥,竟一直是这么看她的,觉得她是个自私到极点的自私鬼。
“你。”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佑霖突然皱眉,看向易东志开口:“易二哥为什么会觉得易宁若错了而斐梨没有错。”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将斐梨护在身后,手握着她的手不悦的说,“自你来到我家到现在,一口一个宁若宁若,把我当做什么又放在什么立场上,是,易宁若喜欢我所以做了许多事,有的甚至触及到了法律,我顾念两家感情并没有出手,却并不代表容忍了这件事,她有现在的这个结局确实是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别人,毕竟谁规定的一个人喜欢你,你就非得喜欢她。”
“我遇到小梨的时候因为前人种下的因,所以倒地不起精神不济,那时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体质,也没有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是我先遇见的她,也是我发现的特别,更是我提出要结婚。再看看易宁若所做的一些事,易二哥,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相同之处,哪一件让你有勇气在这里大喊叫嚣?并说出刚才那番话?”
“小梨敬您是长辈,或许开始就打算委曲求全,可我不行,我是她丈夫,这天底下就没有哪一个还活着的丈夫,看自己的妻子被人找上门欺负成这样还默不作声的,如果您实在气不过您女儿的事,改天我们可以好好捋一捋这些年的这些账,看到底从头至尾,是谁欠了谁?”
这话就说的未免太不要脸了。
这是他笃定易家那些人并不了解这些年他们之间的是非曲折,才能看李佑霖现在在这里如此瞒天过海。
他将事情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不要脸的彻底将斐梨剥了出来,饶是知道大多数事情的李儒都不得不称赞一句这话说的太不要脸,护妻护的没点下线,话说的就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样,尤其易东志还是个格外要脸的人,如若不然也不会被人呛了几句差点送进医院抢救。
爱情这种东西虚晃的很,它有时需要一个先来后到,有时,却依靠眼缘。
可无论是哪一个,李佑霖都觉得他跟易宁若只是单纯的无缘
如若不然也不会任由易宁若机关算尽蹉跎多年,两个人也依旧没有走到一起去。
即便有人起了强扭瓜的冲动,也要去看那被强扭的瓜愿不愿意。
很明显他不愿意。
李佑霖蹙着眉说:“我先遇到的是斐梨,爱上的是斐梨,结婚也是斐梨,哪怕我们曾有过一些误会,有过一些矛盾,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实在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里说长道短。”
……
“后来呢?”老弟在电话里激动问,“二舅舅又说什么了?”
“你老关心这些是打算做什么。”斐梨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嘱咐说:“刚刚让你买的东西,记好了没有,千万别给我忘了。”
“放心,不会的,这不嘛,刚有点休息时间我就出来了,对了啊,我这周六回去,但我不回家,你让我姐夫来接我呗,我去你那里住两天。”
斐梨挑眉:“姐夫?”终于承认我是姐姐了?
“不过,你放着好好的家不住,干嘛要来这里。”
斐越:“怎么你不欢迎还是有什么难隐之言?”
“没有。”斐梨说:“只是好奇你的动机而已。”
斐越支支吾吾小声说:“恩,发生了些事情,再者说爸妈刚刚经历了你的事情,我怕她们晕过去。”
“所以你到底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