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霖觉得,如果将他们的故事再不长记性的发一次贴,标题一定是救命,跟妹控死对头的妹妹结婚了该怎么办。
回复一定是清一色的阿门躺平任嘲吧。
在他们还没有上车之前,易榕修独自生闷气冷静了很长时间,越想越不甘心本酝酿好了一肚子气恨,妹妹捧在手心上不敢骂,好哇你个老油条我还不敢?结果好死不死,本印象中的西装革履,皮鞋款款的时代精英老油条没见面,见面的是一只包成馒头的脚塞进拖鞋里,紧接着,男人十分自强不息的拿出轮椅,打开放在车上,跟个孤寡老人似的独自坐了上去。
很好,很会装可怜,惯会引发别人的同情心。
易榕修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个老冒菜,怎么出去一趟变这样了,身上那些王八气氛呢?狗眼看人低的气势呢,莫不是这次在巴黎被虐心又虐身,终于一场车祸造就了你现在这个挫样?
易榕修莫名觉得很解气,很想掏出手机拍照留念,毕竟这样的昆仑老总可是百年难得一见。
李佑霖那只天残脚养了一个多月外表恢复的已经差不多,这几天一直坐轮椅,因为他觉得拄拐太挫而且斐梨也不放心,结果没想到得到大小舅子承认的第一天是在轮椅上度过的,李佑霖很不开心,但易榕修看到李佑霖的那只天残脚的时候就很开心,还没开心几分钟表情就跨了下来指着李佑霖质问说。
“你说你看上一个年纪大的也就算了,他年纪大一身隐疾现在还是个瘸子,你究竟看上他哪点了?”
“……”
“恩……时代精英事业有成这一点?”斐梨试探性的说,结果说完看到易榕修更加阴森可怖的脸迅速改口说:“他奸诈狡猾,唯利是图,睚眦必报这一点。”
李佑霖:没事,我大度,不委屈,我确实奸诈狡猾,唯利是图,睚眦必报。
李佑霖欣然接受了这些强加在身上的戏份,只要能被承认呢,哪怕被说是现行在逃犯都没问题,李佑霖自觉自己能屈能伸,像这些个小细节他都不在意的,反正就是过过嘴瘾罢了,都不是真的。
斐梨如果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两眼复杂的加一句你证明了一个道理。
李佑霖一定会好奇:什么道理呢。
斐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说着晦涩难懂的话,引用马克思复杂的哲学道理,对一个人进行一段时间的精神洗脑,然后换来一句啊,我当时就是单纯觉得,我并不需要攀附一个男人而生存生活,再加上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恍惚大梦初醒啊,我就想出去走走。
然后一走杳无音讯,让别人差点报警。
淡定要淡定,易榕修想,想想小越,那位神仙那会儿也不是这样一走多年差点让别人报警吗,他要学着习惯。
习惯?习惯个屁啊,易榕修要抓狂,偏偏旁边的易玉成还在心大的与李佑霖握手寒暄,更是让他心里头的火蹭蹭往脑门子里钻。
“我就是去了趟印尼,回来就有妹夫了,挺好挺好,我本来还在想等过两年斐梨领个什么牛鬼蛇神回来,自己需要端什么架子,说多少斤狠话才合适,结果是个知根知底的,挺好挺好,二哥已经很是欣慰了。”
这一箩筐的挺好显然已经暴露了内心的不满。
这要是外人斐梨早一句你去内分泌科做个激素检测吧,易怒嘴巴还这么坏,多半是下丘脑病变了。砸了过去。
气氛是尴尬的抠脚,飞机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下了机只喝了几口白水,斐梨就很想干呕,当然也没忍住生理反射,她从小胃就不是很好,尤其后来为了上早课很少吃饭,在外头一年多,大约喝过的咖啡比白水都要多,胃病只差不好。
只是没想到,斐梨刚有这么个动作,两个哥哥齐齐变了脸色,更有甚者一个差点上手,揍到李佑霖的脑门子上。
areyu啊。
中途斐梨遁去了厕所,裤子还没脱就有只大怪兽扒住厕所隔间的门,一个巧劲跟她一起进了隔间。
“二哥?”面见真人斐梨左右看看,只看到了冰冷冷的墙板。
她大惊失色,狠狠压着声音,“卧槽你疯了?这是女厕所!”易榕修脸色沉的像十八层地狱里执掌生死的阎王。
“我没疯,我看你疯了,你喜欢李佑霖?,这什么时候的事?”
斐梨淡定了一些,忽然接受了这诡异的一幕:“喜欢不喜欢的还是次要,主要,咱下次能不能挑个正常点的时机,正常点的场合问?”
这里可是女厕所啊,而且是人来人往以女顾客为主流量的faily餐馆儿。
“你先回答我的话,你真喜欢他?”
斐梨也带了脾气:“废话,不喜欢他我能带他来见你们?”
“不是。”易榕修纳闷了,牵着她坐在马桶盖上,“你确定是喜欢他,不是慕强心理作祟?”
……什么?
斐梨坐在马桶上翘起二郎腿:“你这话说得好虐恋情深,我不喜欢他,还要跟他在一起?我脑瘫?”
……
外头脚步声与谈话声越来越近,斐梨着急说:“真的,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大白天躲女厕所,传出去实在是不好听。”
易榕修倒是一点都不在乎,他显然比起名声更在乎亲亲妹子羊入虎口,被大老虎嗷的一口吞的渣子都不剩。